只是她只聽過負荊請罪,還真沒見過呢,想去湊個鬧,只是清蘭郡主……
想到什麼,姜綰看向清蘭郡主,笑道,“要不要去抽幾棍子出出氣?”
清蘭郡主愣住。
大嫂的意思是讓她去抽豫國公世子?
她轉看向齊墨遠。
齊墨遠笑道,“用力抽。”
大嫂提議,大哥贊同。
清蘭郡主就膽壯了,好像不抽豫國公世子幾鞭子太虧了。
齊萱兒和豫國公世子有了肌膚之親,不嫁給他,就只能常伴青燈了。
豫國公世子會成為靖安王府的女婿是板上釘釘的事,她娶了齊萱兒還得回門,難道只要他來靖安王府,清蘭郡主都要避開他嗎?
她並沒有做錯什麼,就算要避,也是豫國公世子和齊萱兒避。
他有臉登門,她還沒臉去看個鬧嗎?
大嫂說的對,她不但要去,還要裝裝大方,給他們火上澆點油兒。
然後——
姑嫂二人就並肩出了柏景軒。
靖安王府門前,豫國公世子一褻衣,背上揹著荊條,直的跪在地上。
豫國公和豫國公夫人坐在軟轎內,沒有出來,王府門外裡三圈外三圈一堆看鬧的,他們丟不起這個人啊,雖然臉已經被自家兒子丟的差不多了。
看著姜綰和清蘭郡主走出來,豫國公世子臉色僵硬,他以為清蘭郡主不會出來的。
雖然都罩著面紗,看不清臉色,但一雙剪水瞳眸和昨全然不同,昨兒是悽哀憤怒,今是冷漠和看鬧。
豫國公世子喚了一聲,“清蘭……。”
這兩個字可是把人噁心壞了。
清蘭郡主眉頭一皺,道,“豫國公世子是來給我賠罪的還是給我二妹妹賠罪的?”
豫國公和夫人已經從軟轎內出來了,見狀,忙道,“既是給清蘭郡主賠禮的,也是給二姑娘賠罪的。”
“昨兒犬子被人下了藥,這才和府上二姑娘……。”
這一點,圍觀看鬧的沒有半點懷疑。
不是下藥了,豫國公世子和靖安王府二姑娘偷個不至於偷到被人抬回府的地步,又不是飢渴了幾百年。
豫國公夫人誠懇道,“犬子是著了魔,才會退了郡主的婚,郡主惱他就抽他幾棍子消消氣。”
清蘭郡主看了芍藥一眼。
芍藥還真把荊條從豫國公世子後背上取了下來,遞給清蘭郡主。
清蘭郡主握著荊條,朝豫國公世子後背抽去。
啪。
就是一棍子。
豫國公世子疼的倒抽氣。
清蘭郡主沒有手軟,連抽了三下後,把荊條扔在地上。
豫國公夫人目瞪口呆。
負荊請罪只是代表他們豫國公府的態度,靖安王府竟然真的抽她兒子……
清蘭郡主走到姜綰側,才道,“雖然親事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也要講個你我願,豫國公世子怕我臉上紅疹難消而退婚,我自然不會勉強。”
“你我定親三載,親事一退,這輩子本該再無往來。”
“但你又與我二妹妹有了瓜葛,如今登門負荊請罪,我抽你三下,以前種種,煙消雲散。”
“以後你不必愧對我,我也無需見了你就繞道走。”
“只盼你以後能善待我二妹妹,夫妻恩,白首偕老。”
一番話說的圍觀眾人打心眼裡佩戴。
不愧是靖安王的女兒,這份大氣,試問天下有幾個女子能比的上啊?
就因為臉上起了點紅疹就被退了親,換做旁人,氣的臥病在都正常了,她還能心平氣和的祝福他和自己的堂妹。
豫國公世子是豬油蒙了心嗎,放著這樣的好姑娘不要,老天爺要長了眼讓他有好下場那真是沒天理了。
眾人議論紛紛,聲音有些大,傳到了豫國公夫人耳朵裡。
豫國公夫人那張臉是紅了青,青了紫,最後氣的險些站不住。
她是來挽回豫國公府顏面的,結果倒好,成全了她清蘭郡主寬厚之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