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
那小丫鬟腳步戛然而止,抹著眼淚過來。
陽光打在那小丫鬟的臉上,巴掌印分外清晰。
小丫鬟害怕,跪下和清蘭郡主認錯。
清蘭郡主嗔了芍藥一眼,芍藥有點委屈,她不知道人家是覺得委屈了才躲在假山裡哭的。
姜綰認得這丫鬟,經常在二門那一塊修剪花枝,她問道,“這臉是誰打的?”
小丫鬟摸著臉,哽咽道,“是二太太打的。”
二太太?
“她為什麼打你?”姜綰問道。
小丫鬟回道,“奴婢從花房搬花去二門那邊種,花有些大,奴婢沒見到二太太,躲開的時候,花不小心碰到了二太太的衣裳……。”
就這麼點小事,就捱了二太太一巴掌,心裡委屈的不行。
沒有地方能哭,她就躲到了假山裡,沒想到會被世子妃和清蘭郡主聽見。
小丫鬟嚇的轉身就跑,是因為府裡有過丫鬟在府裡來客的時候哭,最後被打板子賣了的事。
姜綰擺手,“下去吧。”
小丫鬟趕緊爬起來,抹著眼淚趕緊走了。
看著小丫鬟走遠,芍藥小聲向金兒打聽,“府裡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二太太人不好,但一般貴夫人是不會親自動手摑掌丫鬟的,這有損她們的形象,再說了,身邊都跟著丫鬟呢,有的是人代勞,除非是氣不過。
但只是不小心碰了下衣裳而已,從花房裡搬出來的花向來纖塵不染,碰不髒,更碰不壞。
金兒搖頭,“府裡沒出什麼事啊,不過之前二太太急著回門了。”
要出事,那也是她孃家出事了。
芍藥還不知道二太太回門了,她想起件事,望著清蘭郡主道,“之前奴婢在宿國公府用飯的時候,聽宿國公府的小丫鬟說二太太的孃家兄長朱大老爺被永王府的小廝轟出了門,還險些摔倒。”
宿國公府和永王府就在一條街上,宿國公府的丫鬟經常會從永王府門前路過,會瞧見這一幕不足為奇。
芍藥仔細回想,道,“據說當時朱大老爺手裡還抱著幅畫,宿國公府的丫鬟還說朱大老爺不會送禮,永王爺雖然喜歡字畫,但皇上不喜朝臣私相授受,他就算要送禮,也該走後門。”
永王爺?
字畫?
金兒眼睛睜圓了。
今兒姑娘和姑爺去御書房,永王爺送了幅贗品給皇上,臉色難看的走了……
那贗品畫不會就是那些吧?
連金兒都能想到這一層,姜綰又怎麼會想不到。
她還以為二太太苦心算計,坑了那麼一大箱子的字畫,會全拿來給齊萱兒做陪嫁,沒想到她會給孃家兄長,孃家兄長又借花獻佛送給永王,還到了皇上跟前……
皇上說了永王一句,當時永王臉色那麼難看,怎麼可能不找朱大老爺出氣呢?
畫是二太太給他的,朱大老爺受了氣,怎麼會不說自家妹妹幾句?
二太太受了氣沒出撒,碰到個小丫鬟撞到了她槍口上,正好給她出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