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兒搖頭,“奴婢去睡覺了,姑娘怎麼辦?”
姜綰失笑,“這裡是柏景軒,不會有危險。”
“去吧,忙夠這三天就好了。”
金兒實在不理解,好端端的,姑娘折騰驢皮做什麼呢。
但姑娘要做什麼,很難有人勸的動。
她也只能聽之任之了。
金兒聽話的回去睡覺。
姜綰在書房側門外熬驢皮,首先煮一刻鐘去腥味,然後才正式熬製。
姜綰添柴火,用蒲扇輕煽。
一陣腳步聲傳來,姜綰從窗戶處望過去,就見金兒回來了。
姜綰看著她,“不是讓你睡覺嗎?”
金兒搖頭,“奴婢只要一想到有那麼多首飾,就興奮的睡不著。”
姜綰,“……。”
一朝乍富,興奮點也很正常。
“去睡吧,一刻鐘睡不著,首飾我就沒收了,”姜綰道。
“……奴婢這就去睡覺!”
話音未落,關門聲就傳來了。
金兒走的太快,險些撞到齊墨遠。
齊墨遠一張臉黑成鍋底色。
這味道——
殺傷力太強了。
越靠近書房,味道越重,聞的人胃裡翻江倒海。
這女人是打算把柏景軒上下活活燻死嗎?
味道大的,齊墨遠都沒敢推門就回屋了。
嗯。
屋子裡似乎也有味道了。
再說表少爺長恩侯檀越,他砸了姜綰後,就心情很好的上街了。
一回府就聽說了姜綰被齊墨遠砸傷的事。
檀越頓時就後悔了。
他本意是幫表哥出氣,結果最後讓表哥替他背了黑鍋。
他來柏景軒賠罪。
沒敢從院門口走,直接翻牆進的,反正大部分時間表哥都在書房裡,他不想和姜綰打照面。
結果最先見到的恰恰是姜綰。
一翻牆就聞到一股濃郁的刺鼻的味道。
要命的是姜綰還一邊熬一邊作嘔想吐。
檀越,“……。”
這女人的腦子是被他給砸壞了嗎?
他記得自己下手不重啊。
他要真下狠手,她早當場斃命了。
表哥的書房,一向都只有水墨香,這味道令人額頭都打顫。
他默默的去了內屋,這味道他都忍不了,更別提表哥了。
閃身進屋就見齊墨遠坐在香爐旁看書,鼻子還塞著棉球。
檀越,“……。”
“表哥,表嫂她在你書房外做什麼?”檀越問道。
“做糕點,”齊墨遠隨口道。
“……。”
出嫁的女人洗手作羹湯,那是為了討夫君歡心。
也就是所謂的要抓住一個男人的心先抓住他的胃。
想到姜綰熬的那鍋東西——
檀越嘴角抽的沒邊了。
人家不是想抓住表哥的胃,是想直接抓傷啊。
“表哥就這麼縱容她嗎?”檀越心痛道。
齊墨遠把手裡的書移開,看向檀越,“好端端的,你砸她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