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是王爺和二老爺的生母,在靖安王府裡有絕對的威嚴。
老夫人吩咐抓一兩個丫鬟,誰敢不抓?
即便是王妃院子裡的丫鬟,也得抓啊,剩下的就讓王妃和老夫人她們去處置了。
小廝押著穗兒往松齡堂走。
三太太落後幾步,那臉色陰沉的就跟六月暴風雨來臨前的天空似的,隨時會狂風亂作。
她知道老夫人不喜三房,她也一向謹小慎微,可老夫人今天實在太過分了,在王府大門前就扣下她的大丫鬟,沒有這麼落她的臉面了!
今兒不弄清楚是怎麼回事,她絕不會善罷甘休!
三太太腳步飛快的往松齡堂走。
這邊三太太火氣很大,那邊老夫人怒氣更大。
扔姜綰孝敬的糕點被姜綰捅出來,她已經丟了回臉了,現在三房又在背後鬧么蛾子,是讓她再丟回人。
不嚴懲,剎不住府裡丫鬟婆子碎嘴之風。
可要嚴懲,就成她老夫人敢做不敢當了。
她要不扔世子妃孝敬的糕點,何至於有這麼多事?
她都敢扔了,還怕河間王府知道嗎?
正因為這事不好處置,所以老夫人才更生氣,一個庶出的三房也敢在她眼皮子底下鬧么蛾子?!
三太太怒氣衝衝的進了屋,她還沒有質問老夫人,小廝已經把穗兒摁進來了。
陳媽媽一記眼神瞥過來,小廝腳一踹,直接把穗兒踹跪在地上。
雙膝砸地的聲音聽的人頭皮都發麻。
穗兒疼的額頭冷汗直往外湧,臉色刷白。
當然了,讓她臉色慘白的不只是疼痛,還有跪在地上的兩丫鬟。
自己做過些什麼,她心裡有數。
三太太極力的把怒氣壓下,望著老夫人道,“穗兒隨我出府,剛剛才回來,不知是犯了什麼錯衝撞了老夫人?”
即便她儘量忍著,臉上也還是洩了幾分憤岔。
老夫人冷著張臉,陳媽媽道,“今兒姜大太太來府上探望世子妃,從松齡堂走後,西院兩丫鬟碎嘴說了老夫人扔世子妃孝敬的糕點的事,這兩丫鬟招供是穗兒指使她們所為。”
三太太臉色一僵,猛然看向穗兒,穗兒叫委屈,“奴婢冤枉啊,奴婢沒有指使過她們。”
三太太也信穗兒是冤枉的。
因為她沒有做過這樣的事啊。
老夫人扔世子妃孝敬的糕點,靖安王府就沒有不知道的,其中不乏姜綰從河間王府帶來的陪嫁。
這些人都不說,她吃飽了撐著做這樣招人嫌的事。
只是現在咬穗兒的丫鬟也是她西院的。
三太太第一直覺就是那兩丫鬟被人給收買了,要斷她左膀右臂。
三太太替穗兒辯解,可惜老夫人不聽。
她擺了擺手,陳媽媽就讓人把穗兒拖出去打了。
穗兒被拖出去,叫道,“太太救奴婢!”
“奴婢是冤枉的啊!”
三太太已經氣的一佛出世二佛昇天了,她拳頭攢緊,“老夫人是打算屈打成招嗎?”
啪!
老夫人手重重的拍在小几上。
“屈打成招?”老夫人冷笑。
“你身邊的大丫鬟也有四個,這兩丫鬟怎麼誰都不招供,就供出了她?!”
三太太啞口無言。
她有四個大丫鬟,最受寵的還不是穗兒。
要是有人故意栽贓她,也該挑她最心腹的丫鬟才對。
老夫人瞥向那兩丫鬟,“到底是不是穗兒交代你們兩的?!”
兩丫鬟跪在地上,捱過板子的屁股疼的快要裂開了,恨不得暈過去才好,心底更是恨極了穗兒,若不是她讓她們乾的這事,她們會這麼倒黴嗎?!
她們只是小丫鬟,大丫鬟說什麼她們哪有不聽的份。
兩丫鬟跪在地上,蒼白了臉色道,“就是穗兒指使我們兩的,當時她急著去隨太太出府,把我們叫到假山旁吩咐了兩句就匆匆走了。”
“這事西院應該有丫鬟瞧見了,不信老夫人派人去問。”
沒有人吩咐,她們兩丫鬟吃了熊心豹子膽敢挑撥離間。
老夫人看向三太太。
三太太坦蕩的很,還帶了幾分被人冤枉的委屈,“老夫人要信了這兩個丫鬟,只管派人去查。”
陳媽媽還真派人去了。
穗兒雖然被拖出去了,但板子沒有挨,畢竟三太太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