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可能呢?!
那邊姜綰收回摸著櫟陽侯世子額頭的手道,“我需要一罈子烈酒。”
檀越都沒吩咐小廝,直接從從屏風後搬了一大罈子來。
他喜歡喝酒,但王妃不讓他喝,怕喝多了傷身,但王妃經常來偏院,卻極少進他的內屋,更不會檢查,酒藏在這裡是最穩妥的。
姜綰把帕子擰乾,把酒倒在帕子上幫櫟陽侯世子擦額頭、脖子還有手腕,幾乎是露在外面的部分都擦。
齊墨遠剛要接手,姜綰已經把帕子放下了,掏出銀針來。
看著姜綰的銀針紮下去,沛國公府三少爺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這兩天傷寒,太醫也給他扎針過,胳膊上紮了兩針,他至少把衣袖擼起來,靖安王世子
妃是直接扎的啊。
他看看檀越,又看看齊墨遠,沒一個阻攔的。
他話到嘴邊還是嚥了下去。
他在乎櫟陽侯世子,齊兄和檀兄一樣在乎,他們絕不會害他的。
一施針就是大半刻鐘,姜綰又繼續幫著擦額頭,然後道,“就這麼幫他擦,我去開藥方。”
金兒已經找小廝端來筆墨紙硯了,姜綰提筆蘸墨把藥方寫下。
沛國公府三少爺看著藥方,嘴角狂抽不止。
這字跡才是他所知道的靖安王世子妃啊。
一個醫術高超的人居然字寫的這麼難看,這不合常理啊。
檀越接過藥方,道,“我這就讓人去抓藥。”
沛國公府三少爺小聲提醒檀越,“池兄還有板子傷。”
那傷是肯定不能勞煩靖安王世子妃的。
可他們出門的急,身上沒有傷藥,檀越就更沒有了,他是長恩侯府獨苗,當年長恩侯府受太子弒君案牽連被判滿門抄斬,王妃是嫁給了王爺,才倖免於難。
她救不了長恩侯府,就抱著才五歲大的檀越不撒手,誰來也不行。
誰要帶走檀越,她就自刎在他面前。
刑部尚書奉命抓人,都跪下來求靖安王妃了,靖安王妃也給他跪下了。
長恩侯府是冤枉的,她救不了爹孃兄嫂,給長恩侯府留個後,她才有臉活下去。
最後還是靖國公在朝堂上跪求先皇網開一面,這一跪就是一天,不知道多少大臣幫著說情,先皇才看在靖國公的面子上,特赦了檀越一條命。
就這特赦,還是有條件的。
將來如果檀越生出謀反之心,靖國公府滿門抄斬,絕不容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