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兄弟不斷交還留著過大年給他包壓歲錢嗎?
“我是冤枉的啊,”櫟陽侯世子虛弱的叫冤枉。
只是聲音太弱,很快就被板子聲給壓了過去。
不過有池老夫人和櫟陽侯夫人在,這板子打的響歸響,疼是沒多疼的。
十一板子,捱到櫟陽侯世子的最多六板子。
打完了,也沒人說送他回去上藥。
反正在大傢伙眼裡他已經被打上裝病的烙印了。
櫟陽侯世子在凳子上趴了半天,還是他的小廝心疼道,“世子爺,我扶您回去吧。”
櫟陽侯世子抬手指著他,“你,你也坑我……。”
一個個不說話能死嗎?!
小廝一臉委屈。
他說的都是實話啊。
小廝扶櫟陽侯世子從板凳上下來,櫟陽侯世子咬著牙道,“送我去鴻宴樓!”
小廝驚呆了,“世子爺都這樣了,還能去赴宴嗎?”
“您要吃什麼菜,我去鴻宴樓買。”
櫟陽侯世子心口一窒。
赴宴?
“我是去割袍斷義的!”櫟陽侯世子咬著牙道。
牙關用力太大,扯的股疼的一抽一抽的,火辣辣的疼。
他要再認他長恩侯做兄弟,他就是驢!
櫟陽侯世子是鐵了心要去,小廝也攔不住。
得知他捱了三十大板還出了府,池老夫人和櫟陽侯夫人那叫一個氣啊,只後悔不該去祠堂,讓管事的把板子打重一點。
兄弟感好歸好,可也沒有好到連子骨和爹孃祖母都不要了的。
池老夫人氣的頭疼,櫟陽侯夫人勸道,“您老人家就當我沒生過這樣的混賬東西。”
鴻宴樓。
包間內,檀越剛點好菜,這兩天“病”了,吃的格外的清淡,嘴裡都快淡出鳥來了。
鴻宴樓的飯菜不錯,他一向喜歡吃,點了兩個他喜歡的,剩下的都是櫟陽侯世子和沛國公府三少爺喜歡的。
兩兄弟為他肝膽相照,怎麼犒勞都是不夠的。
鴻宴樓的小夥計抱著選單問,“要酒嗎?”
“老規矩,三罈女兒紅。”
小夥計應了一聲就下去了。
檀越心燦爛的喝著茶,然後門一腳被踹開。
他嚇了一跳,轉就看到櫟陽侯世子再揉股,小廝扶著他,“世子爺,您可小心著點兒。”
檀越驚呆了。
這兄弟夠意思。
只是裝個病而已,這裝的也忒誇張了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