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走後,姜綰也告退回柏景軒了。
半道上,金兒望著姜綰道,“王妃都去護國寺,姑娘要去嗎?”
姜綰失笑。
這還用問嗎?
連懷了身孕的王妃都要去,何況沒病沒痛的她了。
“可姑娘後天不是打算回河間王府的嗎?”金兒提醒道。
“……。”
好吧。
姜綰已經把這事給忘記了。
她回去是要教河間王府給姜四太太制固元糕,天氣越來越熱,糕點不易儲存。
“明天回去也是一樣,”姜綰道。
她帶著金兒往前走。
花園裡,清蘭郡主陪季茹兒賞花,季茹兒看著她,“我幫大哥約你,你都不赴我的約,是惱了我,還是惱了我大哥?”
清蘭郡主剛要解釋,那邊齊芙兒走過來道,“那你可冤枉我大姐姐了,她是想去,去不了。”
季茹兒愣了下,忙問道,“怎麼去不了?”
齊芙兒道,“我大姐姐不小心弄壞了大伯父一幅古畫,被大伯父罰禁足了幾天。”
說完,齊芙兒看著清蘭郡主,笑道,“早知道你被解了禁足,我就不勸祖母去護國寺上香,給你和未來大姐夫製造相會的機會了。”
她一臉打趣,清蘭郡主瓷白的臉蛋上飄來兩朵紅雲,比傍晚天際的火燒雲還要絢爛幾分。
季茹兒朝齊芙兒福身,“那我替大哥謝謝你了。”
齊芙兒手摸著山茶花,眸光流轉,“只一句謝謝可不夠。”
季茹兒挽過齊芙兒的胳膊道,“你要怎樣都依你,這總成了吧?”
清蘭郡主站在一旁,心底沒來由的湧起一陣不舒服。
可她又說不上來哪裡不對勁。
再說姜綰回了柏景軒,剛坐下,方媽媽就進來了,道,“世子妃,剛剛河間王府派人來傳話,說是惜字齋管事的送了一萬兩銀票去,希望能消河間王府和世子妃的氣,姜老王妃派丫鬟來問問世子妃的意思。”
金兒一臉詫異,“惜字齋竟然捨得送一萬兩銀票去河間王府?”
方媽媽笑道,“是老夫人讓二太太勸的惜字齋,惜字齋送的話本子,老夫人瞧後很生氣,不許惜字齋賣。”
河間王府是一定要賣話本子才肯消氣的。
可河間王府消了氣,老夫人又該生氣了。
惜字齋沒輒,只能破財消災了。
原來是老夫人發了話,這倒是出乎姜綰的意料。
在姜綰的印象裡,老夫人要麼裝聾作啞,要麼幫二太太,這回居然動怒了。
看來只有事到臨頭才能叫人改了站著說話不腰疼的毛病啊,不過惜字齋的話本子裡並未對老夫人含沙射影啊,奇怪了。
不過鬧到現在,也該見好就收了。
姜綰輕點頭,看向金兒道,“派人回了河間王府,就說既然惜字齋這麼有誠意,我也不好不給面子,這事就這麼揭過吧。”
金兒點頭出去,方媽媽沒有走,而是從丫鬟身後接過賬冊,呈給姜綰道,“世子妃,這是柏景軒的賬冊,前些日子奴婢扭傷了腰,沒和您稟告,這……。”
姜綰瞬間頭大,忙打斷她,“我這幾日比較忙,等過幾日我清閒了再看吧。”
方媽媽,“……。”
世子妃不主動要就算了,她都把賬冊送來了,世子妃還推脫?
“方媽媽幫著管理柏景軒辛苦了,沒什麼事,你就下去歇著吧,”姜綰溫和道。
“……。”
方媽媽能怎麼辦,只能抱著賬冊退下了。
方媽媽前腳走,後腳姜綰就扶額。
王府的管家權從她跟前溜過去她都沒想過抓一把,何況是柏景軒了。
她沒嫁進來之前,柏景軒不管的挺好的,方媽媽是王妃的人,她有什麼不放心的?
要說靠著擼管家的油水,那點油水,姜綰還真看不上眼,她要掙錢,有的是辦法。
想到掙錢,姜綰就起身去了書房,她忙的很啊。
這一忙,就是一整天,除了吃午飯和晚飯,姜綰就沒出過書房半步。
吃過晚飯沒多會兒,姜綰就有些困了,這幅身子骨還是太弱了,才忙了一天,就有些扛不住了。
金兒叫丫鬟拎來熱水,姜綰泡在浴桶裡,困的眼皮幾乎要黏到一起了。
這邊姜綰在泡在,那邊齊墨遠在書房看書。
只是怎麼看都看不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