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望著齊墨遠道,“可表少爺那兒……。”
齊墨遠不以為然道,“不必管他,他不敢撂挑子不管。”
怕的都主動送錢來了,哪敢壞姜綰的事?
借他幾個膽子都不敢。
鐵鷹和鐵風互望一眼,從彼此眼底看到了慶幸,還有點同情。
等看到造紙術和活字印刷術,鐵鷹第一次對姜綰肅然起敬,不再後悔冒充河間王府的人跟進來,靖安王世子妃這造紙術即便只是為掙錢,卻也能讓天下學子從中受益了。
兩人領命退下。
這時候,一隻雪白的鴿子在窗外盤桓。
齊墨遠眉頭微皺,怎麼會有信鴿來柏景軒?
鐵風要去抓鴿子,結果鴿子飛進書房落在了鐵鷹的肩膀上。
一隻鴿子,分量對一個武功高強的暗衛來說那是真不起眼,輕如鴻毛,可壓在鐵鷹的肩膀上,那都快重似泰山了。
這是跟他什麼仇什麼恨啊,給他送信鴿來!
他是被當成河間王府的暗衛,河間王府送來的信,靖安王世子妃能不要求看嗎?
她要求了,他能不給嗎?!
鐵鷹想死的心都有了。
他抓住鴿子,一心寬慰自己,他混進靖安王府不容易,他是來看著玄鐵扳指的,二掌櫃就算恨不得打死他,也得看在玄鐵扳指的面子上把怒氣壓幾分,他不會拎不清的。
把鴿子腳腕上的信取下,鐵鷹緩緩展開。
幾個小字映入眼簾——
速滾回來。
鐵鷹,“……。”
心一下子掉進了谷底,狠狠的蕩了一下,又嗖的一下提到了嗓子眼。
撲面而來的怒火氣息啊。
見他臉色不好,姜綰問道,“怎麼了?”
“給我看看。”
姜綰伸了手。
鐵鷹能怎麼辦,只能給她看了啊。
姜綰看到這四個字,也是嚇的不輕,“不會是我遇刺的事被祖父知道了吧?”
鐵鷹沒說話。
他怕撒謊,只能用沉默來讓世子妃誤解了。
鐵鷹道,“我先回去一趟。”
“不該說的話,我一個字也不會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