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她睡在床榻上,呼吸漸漸勻稱,心也漸漸安寧了下來。
齊墨遠這一坐就是半個時辰。
怕姜綰翻身,受傷的耳朵會碰到枕頭,只要她一動,齊墨遠就把她腦袋給掰正。
只是一個姿勢睡久了,姜綰不舒服。
剛扳過來,姜綰一個迅速翻身,耳朵蹭到枕頭,疼的她倒吸一口氣。
她睜開眼睛,齊墨遠手還捧著她的臉。
齊墨遠,“……。”
姜綰,“……。”
姿勢有點尷尬。
像是齊墨遠故意用手去摸姜綰傷口似的。
他飛快的把手收了回來。
姜綰摸著耳朵瞪他,但見金兒就站在一旁,又把瞪人的眸光給收了回來。
借齊墨遠顆膽子也不敢當著她丫鬟的面戳她傷口。
這丫鬟可是會告狀的。
靠著大迎枕緩了會兒,姜綰問金兒,“我睡了多久?”
金兒看了眼漏更,“姑娘睡了一個時辰。”
姜綰伸懶腰,見齊墨遠盯著她看,姜綰皺眉道,“這麼看著我做什麼?”
“看著不像受驚了的人,”齊墨遠道。
那是當然了。
她是大夫,學過心理學,哪能是點驚嚇就能擊倒的?
“做了個夢,調節好了,”姜綰道。
金兒端茶過來。
姜綰接過輕輕啜著。
齊墨遠倒是好奇她做的是什麼夢了,居然咬他,還咬的那麼狠。
他還沒問出聲,金兒先問了,“姑娘做的什麼夢?”
姜綰捧著茶盞道,“就是夢到刺客想調戲我,被狗活活咬死了。”
金兒,“……。”
齊墨遠一臉黑線,他看著姜綰道,“你確定是狗,不是你自己咬的?”
姜綰一愣,抬頭就撞進齊墨遠含笑的眸光裡,他的眼睛比夏夜最亮的星子還要好看三分,離的近,她甚至還從他眸光裡看到了自己。
也不知道是不是被他的瀲灩眸光給閃著了,姜綰的腦袋一時間有點轉不過來,以至於回了一句蠢話,“你怎麼知道是我咬的?”
問完,就恨不得把舌頭給咬斷算了。
丟人吶。
他怎麼知道的?
齊墨遠失笑。
把手往前一伸。
“你咬的不是刺客,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