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三太太,二太太也勸王妃吃些酸梅,雖然懷身孕害喜是不可避免的,可在護國寺裡嘔吐,是大不敬。
怎麼也要把害喜的症狀壓一壓。
眾目睽睽之下,王妃能怎麼辦,只能捏了酸梅塞嘴裡了。
姜綰看著姜綰嚼了一下,眉頭就擰的鬆不開了。
這得是多酸啊。
丫鬟把果盒蓋上的時候,姜綰伸手拿了一顆。
塞嘴裡後,她就後悔了。
這梅子是打算把人活活酸死嗎?
丫鬟見姜綰酸的眉頭都皺一塊,強忍著沒吐,丫鬟捂嘴笑道,“這是大廚房周媽媽特製的酸梅,整個京都都找不到這麼酸的,有不少懷了身孕的貴夫人來府上討這酸梅吃呢。”
姜綰,“……。”
雖然知道懷身孕的女人口味很嚇人,但這也太嚇人了吧?
王妃知道姜綰吃不得酸,只顧及她才沒有吐的,畢竟若不是那驢皮,王妃也不至於因為嘔吐了一回就被王爺要求假裝懷孕。
一顆酸梅都受不住,她還不知道要吃多久呢。
“這酸梅尋常人吃不得,別酸壞了牙,”王妃溫和道。
姜綰心懷愧疚啊,連連搖頭,“一顆酸梅我還能忍。”
她趕緊扶王妃,眼底全是歉意。
王妃拍拍她的手。
這事不怪她。
是好奇心害死貓,她要不去看,就沒這麼多事了。
陳媽媽扶著老夫人上臺階,姜綰扶著王妃隨後。
臺階很長,不過走起來並不累,上面就是大雄寶殿,殿前空曠處是一個大銅爐,薰香寥寥。
護國寺住持上前迎接老夫人。
老夫人年輕的時候,每月十五都會來護國寺上香,上了年紀後,來的少了,但每年少說也會來個四五回。
住持領著老夫人進大殿上香。
老夫人跪在蒲團上,誠心祈福。
上完香,給護國寺添了一千兩的香油錢。
王爺死裡逃生,靖安王府添了世子妃,王妃又懷了身孕,三樁喜事湊到一起,老夫人高興啊。
護國寺也高興,雖然護國寺香火鼎盛,但一口氣添一千兩香油錢的也不多。
靖安王府老夫人身份尊貴,但護國寺聲名遠播,來上香的人多,也不乏貴人,所以沒有閉寺,只招待靖安王府,開罪其他人。
但護國寺也沒有叫靖安王府感到慢待了,空了座偏殿,請了高僧為老夫人講經。
上完香後,老夫人就被領去了偏殿,王妃和二太太、三太太她們自然是要跟著的,一眾小輩也不例外。
姜綰混在人堆裡不去都不行。
只是進了偏殿禪房,一股濃郁的檀香撲鼻而來。
寺廟香火越鼎盛,有檀香味很正常。
但聞著檀香味,姜綰眉頭擰成了麻花狀。
因為這檀香味裡夾雜了濃郁的麝香味。
懷了身孕的人聞不得麝香味,護國寺大殿處的檀香就沒有夾雜麝香味,唯獨這處有,姜綰不信這是巧合。
老夫人坐在蒲團上,其他人也都盤腿坐好。
姜綰坐在蒲團上,眉頭擰了又擰,不知道該怎麼辦好。
這麼重的麝香味,王妃回去不身體不適,絕對有問題啊。
可懷的假孕,身體沒法不適啊,難道她要告訴王妃她能從檀香味中嗅出麝香來?
只怕她說了,王妃也不會信。
沒輒,姜綰只好裝頭疼了,盤腿坐了沒一會兒,她就呼吸不暢,好像喘不過氣來似的,看著特別嚇人。
講經高僧停下來,王妃看著姜綰,擔憂道,“這是怎麼了?”
姜綰捂著胸口道,“屋,屋子裡悶的慌,透,透不過氣來。”
王妃也覺得屋子裡有點悶,但遠沒有姜綰反應這麼激烈。
講經高僧便吩咐小和尚道,“把窗戶開啟。”
兩扇窗戶開啟後,姜綰不好意思道,“能不能把香爐也撤了?這味道,我聞不慣。”
高僧多看了姜綰一眼,抬手道,“把香爐撤下去。”
老夫人眼底閃過一抹冷意。
齊芙兒忍不住道,“大嫂未免也太嬌氣了,大伯母懷著身孕都沒你這麼多講究。”
姜綰揉著鼻子道,“我聞不慣太濃的香味兒。”
“可別人喜歡聞!”齊芙兒道。
姜綰眨眨眼,“那我出去好了。”
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