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盛惜月在湖畔吹風,那邊齊萱兒帶著丫鬟走過來,心情也是要多好就有多好。
那邊,一小丫鬟走過來,湊到齊萱兒耳邊低語了兩句。
齊萱兒嗤笑一聲,“已經淪落到需要一個侍郎府表姑娘幫著才能把書齋開起來的地步了嗎?”
這侍郎府表姑娘也是夠天真,要換做是她,打死也不會登門問人家要不要她幫忙找供紙商的話,連她一個小小侍郎府表姑娘都能找到,堂堂靖安王世子妃卻無能為力,這不是羞辱人嗎?
還留了信,真是夠傻夠天真。
不過更傻的還是大嫂,居然不生氣,還和人在花園裡有說有笑。
丫鬟笑道,“世子妃走投無路,人家這時候遞了枕頭來,解了她燃眉之急,她肯定高興啊。”
“遠水解不了近渴,”齊萱兒笑道。
等豫州送紙來,再找人謄抄成書,黃花菜都涼幾茬了。
那邊齊芙兒走過來,笑道,“二姐姐怎麼換了身衣裳,咦,好漂亮的蓮花玉佩,二姐姐是打哪買的?”
齊芙兒一眼就看出齊萱兒是為了配腰間的蓮花玉佩才換了裙裳。
那蓮花玉佩是真漂亮,看的人挪不開眼。
這塊玉佩,齊萱兒也是打心眼裡喜歡,拿到手就迫不及待的戴身上了,又覺得衣裳襯托不出玉佩的美,翻箱倒櫃的找了半天才找到這身裙裳搭配,看到齊芙兒眼底的羨慕,也不枉費她換了七八套裙裳。
齊芙兒追問玉佩是哪裡買的,她也想買一個,齊萱兒岔開話題道,“大嫂在那邊呢,我們過去看看。”
齊芙兒便跟著齊萱兒朝涼亭走去。
姜綰和盛惜月有說有笑,齊萱兒邁步上臺階,笑道,“大嫂和盛姑娘聊什麼呢,笑的這麼開心?”
姜綰笑道,“我還沒有離開過京都,問問她京都外的趣事。”
盛惜月起身給齊萱兒和齊芙兒見禮。
彎腰的時候,瞥見齊萱兒腰間玉佩,她愣了一瞬。
等她彎腰,丫鬟小聲道,“姑娘,那不是……。”
盛惜月瞪了丫鬟一眼,不許她多嘴。
金兒站在一旁看著,覺得奇怪。
齊萱兒在姜綰對面坐下,姜綰有些不喜,但臉上未曾表露。
難得盛惜月來找她,還不識趣的湊過來,平素她就和她們沒什麼可聊的,現在更沒這個閒情逸致啊。
齊萱兒來不為別的,就是旁敲側擊姜綰到底立了什麼功,皇上才賞她三間鋪子,只是不論她們怎麼盤問,姜綰就是不說,嘴嚴的很。
齊萱兒碰了幾回壁,覺得無趣,就和齊芙兒一起走了。
看著她們走遠,姜綰把茶盞放下,笑道,“她腰間佩戴的玉佩倒是挺別緻。”
姜綰說的時候,是看著盛惜月的眼睛說的,只見她眸光躲閃了下。
她之前沒有看錯,盛惜月就是看到齊萱兒的玉佩愣住了,丫鬟要說話被她厲色打斷,看來這塊玉佩還有故事啊。
盛惜月誇玉佩道,“確實很好看,只,只是……。”
她欲言又止,有些話她不知道該不該說。
姜綰看著她道,“有什麼不能和我說的嗎?”
盛惜月輕咬唇瓣,望著姜綰道,“我之前見過那塊玉佩……。”
姜綰的好奇心被勾了起來。
盛惜月頓了頓,繼續道,“金玉閣買的首飾被抹了毒,你告訴我之後,我就再不敢進金玉閣半步了,只敢在其他首飾鋪買東西。”
“昨兒,我帶丫鬟去沈記金鋪挑首飾的時候,一眼就看中了那塊玉佩,讓小夥計給我包起來。”
“小夥計剛拿到手裡,就被另外一夥計叫住了,那塊玉佩是有人定製的,不能賣。”
說到有人的時候,盛惜月停了一瞬,她是看著姜綰說的。
姜綰嗅出不尋常的味道,這個人肯定不是齊萱兒。
若是她,盛惜月就不用這麼詫異了。
“是誰定製的?”姜綰問道。
“豫國公世子,”盛惜月聲音低到幾乎聽不見。
姜綰臉色大變。
金兒嘴巴張大的幾乎能塞進去一顆鹹鴨蛋。
盛惜月知道這事有多嚴重,她有些後悔多嘴了,可她想到了齊墨遠,清蘭郡主是他唯一的親妹妹。
她要是不說,將來清蘭郡主嫁的不好,她哪有臉進柏景軒。
幫清蘭郡主認清未婚夫,世子妃在世子爺那裡也是功勞一件。
她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