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綰繞過屏風,就看到屋子裡一堆人。
老夫人坐在羅漢榻上,正在吃燕窩,王妃不在,二太太和三太太面對面坐著,不知道在聊什麼,臉上掛著笑。
只是這笑容看到姜綰,頓時就消散了個七七八八。
姜綰邁步上前,福身給老夫人請安。
請完安,姜綰就不說話了,兩眼望著老夫人。
老夫人把茶盞放在小几上,用帕子擦了擦嘴角的茶汁,道,“聽丫鬟說你在金玉閣一口氣買了兩萬兩的首飾,是真的?”
姜綰眨眨眼,“是真的。”
回答的言簡意賅,乾脆利落。
乾脆的老夫人都不知道該怎麼問下去了。
畢竟姜綰花的是自己的錢,旁人無權過問。
老夫人遲遲不開口,二太太忍不住了,“世子妃這錢花的也太大手大腳了些吧?”
質問撲面而來,姜綰面不改色的把qi
遠拉出來做擋箭牌,“相公,你不是說我花自己的錢,沒人會說我嗎?”
qi
遠,“……。”
這女人!
居然把爛攤子往他身上推,還推的這麼理直氣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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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覺得自己和姜綰的夫妻關係比dou
fu
zha還脆弱,說掰就能掰。
爛攤子姜綰踢過來,qi
遠還不能不接著,他也面不改色道,“你花自己的陪嫁,誰能說你什麼?”
“只是你還沒付錢給金玉閣,二嬸肯定是誤會了這錢你是打算公中掏。”
話音未落,就收到一記來自姜綰的讚賞眼神。
只是還沒來得及愉悅,姜綰已經看向二太太了。
二太太一口銀牙沒差點咬碎。
花自己的陪嫁,她作為長輩就不能說什麼了嗎?!
二太太把湧到喉嚨口的怒氣壓下,笑道,“河間王府寵愛世子妃,我們都知道,你花自己的陪嫁,確實沒人能管你。”
“但你該記住自己的身份,你已經是我們靖安王府世子妃了!”
姜綰委屈的望著qi
遠,“相公,我今兒做了什麼丟靖安王府臉面的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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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
這女人是打定主意讓他擋箭牌做到底啊。
虧得他還怕她受委屈,過來看著點兒。
結果委屈的那個成他了。
qi
遠搖頭,“我也不知道。”
接著,他看向二太太,“她有什麼做的不對的地方,二嬸就直說,萬一猜錯了,也沒法改。”
二太太被他們兩一唱一和氣的都快坐不住凳子了。
偏姜綰還覺得不夠,瞪著qi
遠,壓低聲音道,“你剛剛不是和我說,老夫人找我是問我在金玉閣受驚的事嗎?!”
聲音雖然壓著,但屋子夠安靜,該聽見的都聽見了。
既然知道她在金玉閣一口氣買了兩萬兩的首飾,那自然也聽說了護國公府大姑娘的丫鬟“不小心”撞倒花盆,差點砸死她的事。
她這個為沖喜出嫁的世子妃,對靖安王府有功,在街上受這麼大的驚嚇,沒個人關心兩句,迎頭就是指責,太說不過去了。
她們不記得,沒關係,她提醒她們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