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抽象就算了,還變……
腦袋裡一遍一遍的勾勒出靖安王世子的模樣,又一遍一遍被重新整理,最後乾脆眼眶處頂著兩朵花了。
見金兒還在搜腸刮肚的想詞,越誇越離譜。
姜綰手裡端著藥碗,趕緊打斷她,問道,“會畫畫嗎?”
“會啊,”金兒飛快的點頭。
“那你畫下來,讓我瞧瞧靖安王世子到底長的有多好看。”
金兒屁顛顛的去拿筆墨紙硯,走之前還道,“姑娘,藥又要冷了,你快點喝啊。”
“我知道。”
姜綰不著痕跡的往窗戶邊挪,趁著金兒不注意,一把將藥潑了出去,剩下一點抹在嘴角處,然後叫苦吃蜜餞。
把蜜餞丟嘴裡,嚼的津津有味。
只是金兒畫一張扔一張,半天都沒畫好。
姜綰端著茶過來,金兒撲在桌子上,紅著臉不給看,“姑娘,我還沒畫好。”
“我先瞧瞧,”姜綰道。
金兒搖頭如撥浪鼓。
姜綰也不強求,轉身回去,等金兒鬆開,姜綰一個轉身就把畫搶到手了。
看著手裡的畫,姜綰沒差點被嘴裡的蜜餞給活活噎死。
真的。
要是靖安王世子長畫上這樣,誰也別攔著她,讓她去死。
姜綰嘴角抽搐不止,金兒過來搶。
姜綰躲開不讓,高舉胳膊,受傷的肩膀拉扯的疼。
“畫的很傳神了,讓我看仔細點兒,”姜綰道。
金兒紅著臉謙虛,“沒有,沒有,靖安王世子長的特別好看,奴婢只能畫出他一半的美。”
姜綰,“……。”
又是一錘暴擊。
這一半的美就這麼大的殺傷力了。
這要全畫出來,還不得“美”的她當場吐血身亡?
姜綰有點怕了,不會是在欺負她失憶了,靖安王世子其實就長這樣吧?
爭搶間,姜綰躲到了窗戶處,手不小心撞在了窗戶上,畫脫手了。
金兒要出去撿,姜綰想起自己倒的藥,一把將她抓了回來,“別撿了,才一半的美,還是得重畫。”
金兒想想也是。
姜綰把窗戶關上。
然而就在她關窗戶的瞬間,一道黑影閃過,地上的畫轉瞬不見。
靖安王府。
柏景軒。
屋內,靖安王世子qi
遠躺在小榻上,臉上搭著本書,看不清楚他的容貌。
小廝站在門外稟告道,“世子爺,表少爺和櫟陽侯世子他們求見。”
“不見!”
兩個字帶著無邊的憤怒砸出來,小廝身子都顫抖了下,氣大傷身啊。
靖安王世子說話聲不小,屋外站著的表少爺和櫟陽侯世子他們都聽見了。
這怒氣大的都快把屋頂都給掀翻了。
幾人你看著我,我看著你,俱是愁眉苦臉。
齊兄這是惱死他們了啊。
也不怪齊兄生氣,是他們把齊兄給坑慘了。
靖安王世子身子骨弱,那天根本沒打算去鴻宴樓,是他們幾個硬拉著他去的,那地兒離的近,正好聽八卦,看誰那麼倒黴會躲不開河間王府拋的繡球。
這八卦第一手的才有滋有味,多傳些耳朵,就不知道傳成什麼樣了。
誰想到,最後倒黴的會是齊兄。
也怪河間王府,齊兄不肯娶,河間王府就該識趣了。
誰想到河間王府不僅不識趣,還特別的陰險,竟然會以死相逼要齊兄娶她。
一條人命,也不知道齊兄靠裝病能不能頂的住。
“來三回了,齊兄都不見我們,要直接闖進去嗎?”櫟陽侯世子道。
“還是回去吧,齊兄這會兒正在氣頭上呢,進去也是被轟出來,”另一男子惆悵道。
三人嘆息離開。
他們前腳走,後腳一道暗影閃進屋。
靖安王世子把臉上的書移開,露出那張俊美的臉,問道,“河間王的寶貝孫女兒當真投湖自盡了?”
暗衛點頭,“確實投湖了,但是沒死。”
“命還真大,”靖安王世子冷道。
睡不著,靖安王世子翻書,只是心煩氣躁,一個字也看不進去。
暗衛猶豫了會兒,還是從懷裡摸出一張紙來,遞上前。
靖安王世子伸手接過,開啟看了一眼,眉頭緊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