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安王世子還真的從小榻上下來了,暗衛嚇著了,道,“世子爺不會真的要去砍了姜七姑娘吧?”
靖安王世子磨牙道,“把我畫成這樣,你沒當場砍了她,還把畫帶回來給我看,我更想砍了你!”
暗衛,“……。”
暗衛剛要勸他消氣,外面有說話聲傳來,“太醫讓你靜養,怎麼火氣大的都要砍人了?”
靖安王邁步走進來。
暗衛趕緊見禮,“王爺。”
靖安王看了眼qi
遠的臉色,眸光瞥到地上的畫。
暗衛趕緊把畫撿起來呈給靖安王過目。
靖安王把畫一開啟,只瞥了一眼,眉頭便擰成了川字。
能把他兒子畫成這樣……
姜老王爺這是把孫女兒給慣成什麼樣了啊。
不讓她學畫畫也好過畫成這樣。
靖安王把畫遞給暗衛,道,“連姜七姑娘的畫都拿到了,那她投湖自盡的事也查證屬實了?”
暗衛剛要點頭,靖安王世子先一步道,“屬實又如何?”
“把我畫成這樣,父王找我說的事,我不同意。”
半個時辰前,靖安王把qi
遠找去,說了姜綰投湖自盡的事。
靖安王知道qi
遠不肯娶姜綰,但畢竟是一條人命,姜綰拋繡球擇婿,顏面盡失,砸到qi
遠,他又寧死不娶。
一個小姑娘不堪忍受這般羞辱,才起了輕生的念頭。
這事不解決了,只怕還會有下回。
河間王膝下孫女兒就這麼一個,也只有這麼個孫女兒才能讓他豁出臉面求到他跟前來。
靖安王的意思是希望qi
遠能假意和姜綰定親,先打消姜綰尋死的念頭,等過半年再找藉口把親事退了。
qi
遠懷疑姜綰投湖是假,只是河間王府用的苦肉計,這才派暗衛去查探。
誰想到暗衛帶回來這麼一幅畫。
能把他畫成這樣,已經不是無才無德能形容了。
再加上她驕縱任性,就算河間王府手握兵權,也難嫁出去。
河間王為了孫女兒能撂挑子一個月稱病不上朝不出門,他一時心軟答應假定親,誰知道河間王會不會翻臉不認賬?
靖安王笑道,“遠兒多慮了,河間王疼姜七姑娘,不確保姜七姑娘出嫁後能順心順意,你就是想娶她,姜老王爺都不會同意。”
“還有皇上那兒,我和姜老王爺手中兵權加一起,皇上必定會忌憚,這對我靖安王和河間王府都不是好事。”
qi
遠沉默不語。
這時候有小廝來找靖安王,說是有急事。
靖安王看著qi
遠,“你不說話,父王就當你同意了。”
他說完就走了。
只是前腳出了門,後腳一道聲音傳來:
“三個月,多一天都不行!”
……
第二天,天麻麻亮姜綰就醒了。
晚上睡的早,醒的就早,對著紗帳發了半個時辰的呆,金兒才進屋伺候她起床。
丫鬟端了飯菜進屋,姜綰道,“我去松青堂吃早飯。”
金兒看著她道,“姑娘身子還沒好,就在屋子裡用飯吧。”
“我像生病的樣子嗎?”姜綰問她。
金兒搖頭。
不像。
姑娘不僅不像生病了,甚至比以前還要精神抖擻。
可再精神抖擻也在病中啊,腦中淤血未散,以前的事都想不起來了。
姜綰執意要去松青堂用飯,金兒也攔不住她。
姜綰走的很快,道,“快點兒,祖父他們還沒出府吧?”
金兒愣了下道,“姑娘不是還想去狩獵吧?”
姜綰點頭,叮囑道,“一會兒記得幫我說話。”
金兒捂嘴笑,“老王爺和大少爺他們都出府半個時辰了,可能已經到狩獵場了。”
姜綰,“……。”
“那麼早就出發了?”姜綰腳步停下。
“不早了啊,和老王爺平常上朝差不多時辰出門的,”金兒道。
姜綰轉身回屋。
金兒望著她,“姑娘不去松青堂了?”
“頭暈,不去了,”姜綰隨口道。
她去松青堂是想碰碰運氣看能不能跟去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