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姑娘你別急,奴婢這就去拿回來,”金兒趕緊道。
她一陣風往外跑。
姜綰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笑。
走到窗戶處,直接把藥倒出去。
剛倒完,兩個字帶著穿透力朝她砸過來,“姑娘!”
姜綰嚇了一大跳。
金兒站在珠簾外,眼睛都睜圓了。
姜綰嘴角狂抽不止,不是把她支開了嗎,她怎麼又回來了啊?!
金兒打了珠簾上前,不敢置信的看著姜綰。
她回來不為別的,就是提醒姜綰記得吃藥,怕自己不盯著,姜綰不會喝,藥放涼了效果就差了。
誰想到就看到了姜綰倒藥這一幕。
想到每回喝藥姜綰都把她支開,金兒小臉刷白,轉身就要走。
“回來!”姜綰趕緊喊住她。
金兒腳步剎住。
姜綰走到她跟前道,“我把藥倒掉的事不許告訴我娘他們。”
“可姑娘不吃藥病就不會好,”金兒道。
“我已經好了,藥多吃無益,”姜綰道。
金兒一臉姑娘你就忽悠我吧。
姜綰盯著她,盯的金兒發毛,委屈道,“奴婢保證不告訴太太,姑娘別賣了我。”
得。
看來這小丫鬟以前沒少被威脅。
這都不用開口,這小丫鬟自己就怕了。
不過怕歸怕,膽子多少還是有點兒的。
“之前倒的奴婢保證不說,可再端來的藥姑娘一定得喝光才行,”金兒大膽道。
“不然姑娘就是賣了奴婢,奴婢也要告訴太太。”
金兒一臉堅定。
小病不治會拖成大病,到時候太太知道她知情不報,就不是被賣了,而是被杖斃了。
姜綰不說話,金兒就當她預設了,“奴婢去熬藥。”
她轉身就跑。
不過剛到門口,一丫鬟跑進來,兩人直接撞上了。
金兒被撞回來好幾步,好險沒摔倒。
小丫鬟扶著她賠禮。
姜綰坐在小榻上吃蜜餞,兩丫鬟嘀嘀咕咕,也聽不清楚在說些什麼,直到金兒的憤怒聲傳來,“靖安王府太過分了!”
姜綰看過去,問道,“出什麼事了?”
金兒快步走過來,小臉上滿是怒氣,“靖安王府要清蘭郡主出嫁沖喜了。”
姜綰愣住。
昨兒金兒說了不少靖安王府的事給她聽。
如果她沒記錯的話,清蘭郡主好像是靖安王的女兒,靖安王世子的胞妹,定親給了豫國公世子。
金兒憤憤難平,“沖喜多是娶回去,哪有嫁出門的?”
小丫鬟站在一旁點頭,“就是,大家都說靖安王是怕自己毒發身亡,清蘭郡主要守孝三年沒法出嫁,怕耽擱了她,才藉口要衝喜的。”
原來如此。
姜綰繼續吃蜜餞。
金兒呆住了,這都什麼時候了,姑娘還吃的下去?
“姑娘,你都不生氣嗎?”金兒著急道。
姜綰不僅沒生氣,甚至內心還有點高興。
靖安王府沒打算讓靖安王世子娶她沖喜,這說明對娶她這件事始終不情願。
不情願才有退親的可能啊。
“靖安王為女兒著想,無可厚非,”姜綰溫和道。
金兒一臉恨鐵不成鋼。
這都什麼時候了,姑娘還為別人著想,她怎麼就不想想自己啊。
清蘭郡主要守孝三年,靖安王世子也得守孝三年啊。
靖安王世子沒法娶,姑娘又怎麼嫁啊?
金兒巴拉巴拉一通倒豆子,聽得姜綰猛然起身,抬腳就往外走。
金兒長呼一口氣。
姑娘可算是知道急了。
姜綰是真急了。
她怕河間王府其他人和金兒一樣的想法,去靖安王府給她搶沖喜的活。
趕著去給人沖喜,她可不想做這樣的奇葩。
姜綰火急火燎的趕到松青堂——
才知道著急的只有金兒和被金兒帶溝裡看上去恨嫁的她。
其他人淡定的很,根本沒把沖喜當回事。
姜老王爺昨天就想好了應對之策——
在麾下給靖安王世子謀了個空缺。
武將只需守孝三個月。
她用不著和人搶沖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