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不會真娶河間王那嬌蠻任性的孫女兒吧?
那他豈不是把表哥給坑慘了?
檀越趕緊從小榻上下來,要去靖安王府問問清楚。
可是真走到窗戶邊時,他又停下了,“等等。”
“豫國公世子墜馬不是人為嗎?”
櫟陽侯世子和沛國公府三少爺也擰眉了。
他們雖然沒眼前看見豫國公世子墜馬,可承安伯世子看見了啊。
承安伯世子親眼看見一黑衣人用石子打了豫國公世子的馬臀,馬受驚之下將豫國公世子掀翻在地。
承安伯世子去追黑衣人,只是武功不濟,把人追丟了。
當時他們就在附近找刺客,承安伯世子問他們有沒有看見什麼黑衣人。
他們還以為他是發現了刺殺靖安王的刺客。
既然豫國公世子墜馬並非意外,而是人為,怎麼能說是晦氣所致?
“這事承安伯世子不會告訴了你,就沒告訴豫國公世子吧?”櫟陽侯世子嗓音有點飄。
要是告訴了,豫國公府肯定不會信什麼道士的胡謅之言,嚇的不敢娶了。
想到道士……
三人齊齊一震。
這明擺著就是個圈套啊。
那刺客不會是河間王府的人吧?!
“不行,這事我得告訴表哥,”檀越急道。
說完,他翻身跳下樓。
櫟陽侯世子和沛國公府三少爺緊隨其後。
可真到了靖安王府,櫟陽侯世子和沛國公府三少爺下了馬,檀越還穩穩的坐在馬背上。
他臉上盡是猶豫之色。
櫟陽侯世子看著他,道,“怎麼不下馬?”
檀越看著他,內心陷入掙扎,“這可是絕好的將功折罪的機會。”
沛國公府三少爺懂他的意思,勾唇一笑,“你不會是怕齊兄揍你吧?”
檀越面帶尷尬。
不愧是好兄弟,一眼就把他那點小心思給看穿了。
他還真有點怕。
豫國公世子的事他不知道就算了,知道卻沒有先告訴表哥,不然表哥也不會中河間王府的奸計。
但現在就是告訴表哥也沒用了,表哥已經答應娶姜七姑娘沖喜了。
貿然登門質問,河間王府不僅不會承認,還會打草驚蛇。
只有找到證據,才能當面拆穿河間王府,退掉這樁親事。
反正無論如何他是不能讓表哥落入姜七姑娘手裡,悽悽慘慘一輩子。
“你們兩覺得呢?”檀越問道。
櫟陽侯世子和沛國公府三少爺互望一眼,“就怕那道士已經被滅口了。”
“要真這樣,那就更不能告訴表哥了,”檀越眼神堅定道。
“萬一把表哥氣病倒了,我豈不是罪加一等了?”
“走吧,先回鴻宴樓吃飽飯,再去找道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