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綰忙道,“娘,我沒騙你,我真的想通了,即便一輩子不嫁人,我也不會再尋死了。”
阮氏摸著姜綰的臉,道,“娘相信你。”
猶豫了片刻,她才幫姜綰解繩子。
十一少爺就挨著姜綰坐著,有點著急。
他不放心姐姐說的啊。
阮氏剛把十一少爺捆的那道繩子解開,外面跑進來一丫鬟,喘氣道,“太太,老王爺回府了。”
阮氏一聽就鬆了手,摸著姜綰的臉道,“娘先去看看,一會兒就回來。”
她心急知道老王爺去靖安王府逼婚的結果,若不是她暈倒了,她肯定會攔著。
老王爺行軍打仗,性子沉穩的可怕,唯獨碰到姜綰的事,那是性子要多急躁就有多急躁,簡直判若兩人。
靖安王府是怎麼也不能去的啊。
阮氏匆匆離開。
姜綰繼續坐在床上掙扎,分外的想死,別就這麼走了啊,好歹把她也捎帶上啊。
事關她終身,她比誰都心急知道結果啊。
“金兒,你快跟去看看,”姜綰道。
小丫鬟點點頭,飛快的追了出去。
松青堂是老王妃的住處。
知道老王妃急著知道結果,老王爺回府後,直接就到了松青堂。
剛坐下打算喝口茶潤潤喉,老王妃就在五太太的攙扶下疾步走過來,急問道,“你沒在靖安王府動手吧?”
老王爺把茶盞放下,道,“話都沒能說上兩句,哪來的機會動手?”
老王妃眉心一皺,這怎麼會?
“我去的時候,靖安王正急著出府,聽我說綰兒尋死,也是嚇了一跳,讓我別急,先好好安撫綰兒,等明兒皇上狩獵過後,他再來府上和我詳談,一定能商量出個兩家都滿意的辦法來,”老王爺道。
“他態度這麼好,我能和他一個小輩動手嗎?”
況且他一把年紀了,還真不一定是靖安王的對手。
皇上狩獵是一個月前就定下的,狩獵之事正好由靖安王負責。
“可別是權宜之計,”老王妃懷疑道。
靖安王可不是個軟柿子,繡球砸暈他兒子在前,老王爺怒氣衝衝上門逼婚在後,他還能這麼和顏悅色?
老王爺搖頭,“這倒不會,靖安王為人正直,一向說話算話,這事又關乎綰兒性命,他不會也不敢匡我。”
“等明兒狩獵過後再說吧,也不差這一天。”
孫女兒能救活過來,比什麼都重要,要不是到了要嫁人的年紀,他還捨不得孫女兒出嫁呢。
可姜綰不急,姜大少爺他們還在祠堂罰跪呢,阮氏走進去,試著幫忙求情。
其實已經求過好多回了,只是老王爺都沒鬆口,但沒用也得求啊,總不能因為她女兒,讓府裡其他少爺都跪壞身子。
阮氏沒敢抱多少期望,只盡力相求,但是破天荒的,老王爺這回很好說話,“讓他們都回去吧。”
阮氏一臉詫異,就連老王妃都多看了老王爺幾眼——
老王爺似乎心情挺好?
屋內,姜綰被放了一半卡住了,任憑她怎麼說服丫鬟,丫鬟都不敢放她,誰知道太太是不是後悔答應放了姑娘才走的那麼急的?
性命攸關,可不敢馬虎大意。
十一少爺倒是被說服了,但是他力氣小解不開繩子。
姜綰只能逗他玩了。
從他口中,姜綰才知道為什麼自家兄弟多,來的卻只有他一個,因為其他少爺都被罰跪祠堂了。
疼妹妹是應該的,但不該氣頭上把那些世家子弟都給打了,還用御賜的繡球打,這是對皇上的大不敬,也落人話柄,叫人退了親。
行事過於魯莽,河間王罰他們在祠堂反省。
別看河間王寵姜綰寵的分不清東南西北了,但河間王府規矩嚴的很,河間王罰他們,除了姜綰敢給他們送飯外,哪怕是老王妃都不敢送幾個饅頭給孫兒。
正說著呢,走進來三個俊逸不凡的男子。
模樣個頂個的好,只是一瘸一拐呲牙咧嘴的走進來的。
從丫鬟口中,姜綰知道,這是她的大哥二哥和三哥。
來的只有他們三個,他們三年長些,被罰跪了兩天都疼成這樣了,比他們小的就更傷的嚴重了,想來但來不了。
他們在祠堂罰跪,並不知道姜綰投湖自盡的事,沒人敢告訴他們。
剛剛出了祠堂就聽說了,顧不得跪青的膝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