胳膊一疼。
姜綰不知何時手裡多了根銀針,直接扎他胳膊上了。
等qi
遠反應過來,胳膊已經抬不起來就跟廢了一般。
他臉黑成鍋底色。
姜綰卻笑了,“現在相信我不是隨便扎針了吧?”
“你!”
qi
遠要把銀針拔下來,姜綰阻攔道,“我扎的針,除非我親自拔,否則一個不小心,可能十天半個月胳膊都會沒力氣。”
qi
遠掌心癢的厲害,想直接扭斷她脖子。
氣歸氣,但更震撼的還是心底。
能隨便一根銀針就讓他胳膊脫力,這絕不是巧合能解釋的通的。
看他一臉震驚,姜綰怒氣消了一半。
“現在能心平氣和的聽我說幾句話了吧?”姜綰含笑道。
心平氣和?
世子爺都快要被氣吐血了。
暗衛心顫抖的厲害。
剛剛姜綰盯著qi
遠看,暗衛和qi
遠一樣想岔了。
本著非禮勿視的原則,他把眸光移開了,想著要不要出去,不打擾世子爺和世子妃洞房花燭,然後世子爺就在他眼皮子底下被姜綰紮了一銀針。
這是嚴重失職啊。
叫王爺知道了,三十大板是少不了的。
怕qi
遠氣出好歹來,暗衛上前一步,“姜七姑娘,世子爺……。”
姜綰抬手打斷他,“放心,我不會讓自己守寡的。”
暗衛,“……。”
姜綰望著qi
遠道,“我只是在湖邊玩,不小心腳滑,栽進了進去,沒有尋死之心。”
“今兒之前,我並不知道你和我是假定親,更不知道你娶我沖喜是我祖父誘惑的。”
“豫國公世子墜馬和道士聽著確實我河間王府嫌疑很大,但沖喜不是我河間王府提出來的,更談不上一步步逼你娶我。”
“回去我會問祖父,如果豫國公世子墜馬真是河間王府幹的,你給我一紙休書,我們一拍兩散。”
說完,姜綰把銀針拔了。
qi
遠清晰的感覺到一股疼痛從針扎處蔓延開,胳膊漸漸有了力氣。
姜綰看向暗衛,“去端筆墨紙硯來。”
吩咐完,她就去羅漢榻邊坐下了。
雖然有許多事還想不明白,但靖安王她救了一半,得救到底。
等暗衛端來筆墨紙硯,姜綰把解毒藥方寫下,吹乾墨跡道,“照方抓藥,連服三天。”
暗衛想問問是不是服三天毒就清了。
但是不敢問。
qi
遠眉頭緊鎖。
他還在想姜綰說的話。
沖喜是父王提出來的,目的是讓清蘭出嫁。
但老夫人請欽天監進府,欽天監最開始是讓他沖喜,說可保父王無虞。
父王問欽天監嫁出去沖喜有沒有用。
當時欽天監有一瞬間的遲疑,而後才說可以。
很明顯就是看他父王臉色說話的。
可既然是看他父王臉色說話的,那為什麼欽天監一開始就讓他沖喜?
一個念頭從腦海中閃過,qi
遠眉頭擰成川字。
他邁步出去。
剛出門,遠處一小廝跑上前道,“世子爺,太醫說王爺的病情有所好轉,王妃讓您別太擔心。”
“我知道了。”
暗衛走到qi
遠身邊,小聲道,“爺,這藥方……。”
“照她說的去辦,”qi
遠道。
暗衛點頭要走,qi
遠喊住他,“你順道去欽天監府上走一趟。”
金兒躲在柱子後面,見暗衛走了,qi
遠去了書房,她才敢進屋。
屋內,姜綰坐在床上,金兒紅著眼眶道,“姑娘,姑爺沒欺負你吧?”
姜綰看著她,笑道,“放心吧,你家姑娘我沒那麼好欺負。”
沒有就好。
剛剛嚇死她了。
姑爺真是太兇了。
姜綰困的厲害,想著qi
遠應該不會回來了,她可以安心睡覺了。
金兒出去讓丫鬟拎熱水來,然後收拾喜床。
姜綰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