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雖然金兒看上去很慘,但這丫鬟嘴角掛著笑。
那樣子活脫脫一隻戰勝的孔雀,抖著漂亮的尾巴走進來。
肩膀上扛著的糖葫蘆就是她的戰利品。
金兒衝姜綰笑。
姜綰抬手扶額,“你這是和誰打架了?”
金兒把扛了一路的糖葫蘆放下,葫蘆杆撐在地上,還真有點像賣糖葫蘆的陣仗。
屋子裡就數十少爺最小,不過八歲,還是愛吃糖葫蘆的年紀。
他走到糖葫蘆邊上,驚喜道,“這麼多糖葫蘆?”
說著,挑了兩串最大的。
姜老王妃眉頭擰的沒邊了。
今兒是姜綰和qi
遠回門的日子,身為姜綰的貼身丫鬟居然和人在街上打架,臉上還掛了彩,不管出於什麼原因也不能隨便打架啊。
打架就算了,不知道在姑爺跟前避開,還大搖大擺的扛這麼多糖葫蘆進來。
姜老王妃想訓斥幾句還怕丟自己的臉。
要不是把丫鬟慣壞了,哪有這麼大的膽兒啊?
現在都陪嫁去了靖安王府再來管教……
太晚了。
怎麼才離開王府幾天,就做出這麼沒分寸了?
姜老王妃看向阮氏,阮氏也有點坐不住了。
金兒還不知道自己待會兒要捱罵,她扛糖葫蘆是理直氣壯的。
因為買糖葫蘆是姜老王爺特意叮囑的。
再者打架她沒輸。
“買糖葫蘆的時候碰到了護國公府大姑娘的丫鬟,她見奴婢要買糖葫蘆,就說把糖葫蘆杆全包了,一串也不讓小販賣給我,”金兒道。
“她還出言諷刺姑娘……。”
“然後我們就打起來了。”
金兒說的雲淡風輕,但從她臉上能看出打架的激烈。
不過最後糖葫蘆杆在她這裡,足以證明她不僅贏了,而且贏的漂亮。
若是輸了,她絕對不會說的這麼眉飛色舞。
阮氏頭疼道,“出門在外怎麼能和人動手打架?”
“以前教你的都忘了嗎?”
金兒連連點頭,乖巧道,“奴婢沒忘,一直謹遵夫人教誨,不主動和人打架。”
“也聽姑娘的,別人打了奴婢,一定把她打哭。”
姜綰,“……。”
阮氏,“……。”
阮氏瞪姜綰了。
姜綰一臉黑線,她這黑鍋背的真冤。
這些可不是她教的。
不過姜綰也沒覺得這樣教有什麼不對,“娘,咱們不能捱打不還手啊。”
“不惹事,但也不怕事。”
姜老王爺笑道,“說的不錯,做人就該這樣,不惹事,但別人尋釁上門,也不能一味忍讓,該還擊還得還擊。”
姜老王爺贊同姜綰,姜老王妃瞪他。
話說的沒錯,可姜綰畢竟年輕,性子又一向衝動。
萬一沒領會到他話中的意思,但凡別人惹她,就還擊到底怎麼辦?
怕這個話題聊的沒完了,姜老王妃看著金兒扛著的糖葫蘆,對姜綰道,“去看看小十一吧。”
姜綰福身告退。
金兒扛著糖葫蘆緊隨身後,qi
遠沒有一起走,姜老王爺讓他去書房陪他下棋。
九少爺偷偷跟出門,悄無聲息的從糖葫蘆杆上拿了兩串糖葫蘆走。
他已經十歲了,已經是大人了。
上回吃糖葫蘆已經是好幾個月前的事了。
見十少爺吃的眼睛都眯了起來,他也有點嘴饞了。
在屋子裡拉不下面子去拿,出了門,拿兩串不在話下。
十一少爺還小,但他的那些兄長都住在外院,他也吵著搬出來住,是以離的並不遠。
姜綰進了院子,剛走到他房門前,就聽到他在叫。
“疼,疼,疼……。”
“輕點兒,我快要疼死了。”
小廝又好笑又心疼道,“小少爺,我已經很輕了。”
“可我還是很疼啊,”十一少爺趴在床上,咬著枕頭。
姜綰聽著他叫疼聲,問丫鬟道,“怎麼回事,十一少爺怎麼受傷了?”
丫鬟福身見禮,然後回道,“十一少爺捱了老王爺二十雞毛撣子,屁股被打腫了。”
姜綰,“……。”
祖父把十一少爺打傷,然後讓她回門的時候買糖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