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其理論基礎而言,中間有分支為拓撲心理學,研究者一般傾向於把小團體作為研究物件,把它看作是一個基本的實體。研究團體內個體的位置,個體間的鄰接或依存情況,外界的影響以及團體的核心人物等。
動力方面則主要涉及團體的潛在生活,常用移動、向量、緊張、目標和力場等概念。這些概念都可以用來解釋團體的變化,而變化則被認為是團體生活的根本特徵。
假設張紅,胡大水,胡東東現在處於一個團體之中,那這三人潛在生活的動力方向有包括那些主要資料呢?
林佑天用筆開始在一些已知線索上進行勾畫。
“一個團體的形成和穩固,其中一點就是群體內聚力。群體動力學家一般將具有內聚力的群體描述為其成員為了一個共同的目標而一起工作,每個成員都願意為群體分擔責任,一致反對外來的攻擊等。賦予諸個體一件共同的任務,在成員中造成一種友好的合作氛圍,諸成員具有相同的背景和態度,經常的接觸和交往,擁有共同的遭遇或不幸,都是形成群體內聚力的因素。所以,張紅,胡大水和胡東東,他們目標一致,並且相互依存會讓彼此感知到安全感!那,他們為什麼要依存產生安全感?他們之間有什麼共通的地方嗎?”
自言自語間,實際上林佑天的後背已經更加發涼了。不管他願不願意去想,一個擺在檯面的現狀是,胡東東之前全家被滅門,而胡大水如今除了妻子張紅,他的家人也不存在了。至於張紅,根據調查的線索顯示,張紅老家遭遇過一次大洪水,而她的家人在那場洪水中有人遇害。至於具體的細節,目前林佑天還在等待那邊的進一步調查。只是不管調查結果如何,林佑天憑著直覺都能知曉,這次的洪水遇害,應該不一般,而且所謂的傷害,應該不止一人。
“那他們所謂的團體依存,是不是因為都是遭遇了家庭成員遇害,所以互相抱團形成的安全感。有了集體安全感,他們於是又能產生共同的價值目標!”扒拉一聲,林佑天打了一個響指,並且拍了拍自己的心口,越是想到關鍵環節,他的心跳就快的出奇。畢竟不是江笑楓那麼身經百戰,習以為常了。對於林佑天來說,自己每分析出一個關鍵思路,都對自己是一個興奮點的體現,“我想,我知道什麼情況了!”
咚咚咚,走廊又傳來聲響,林佑天回頭一望,竟然是萱世蕊又跑了過來。
“萱姐,你還沒睡?”
“剛睡醒,被電話吵醒了。”揉了揉眼睛,萱世蕊忍住睏意道,“之前胡明所長幫我們聯絡人員調查胡狐村人員在附近醫院就醫的情況。剛才那個調查的警員給我打來電話,說已經幫我們查到了一些。”
林佑天興奮道:“快說,查到了什麼。”
萱世蕊道:“胡狐村村民進入附近醫院就醫,主要的醫療專案都是肢體損傷,而且根據問詢,這些肢體損傷,大部分極有可能是有打鬥造成的。根據一些接觸過胡狐村村民的醫生介紹,除了人員的身體損傷之外,人員的情緒在當時也都不穩定。”
“肢體損傷?打鬥造成?”林佑天抓了抓腦袋,“胡狐村一共就兩百多號人,平時低頭不見抬頭見的,他們哪裡回來經常的打鬥?”
萱世蕊道:“所以這就是問題所在了。如果不是平常的矛盾,那意味著所謂打鬥,是不能避免,一定要發生的。這其中意味著什麼?意味著胡狐村肯定存在一些特殊的行為活動。這些行為活動一旦產生。會讓村民形成割裂,這些割裂必然會導致村民衝突。”
“萱姐你的意思是,這些村民平時都是相安無事,和睦相處,只是牽扯到一些特別的事件時,會讓他們的情緒激動。兩人,或者說兩撥人不僅於口頭爭執,甚至於產生肢體衝突。”林佑天眼前一亮,拍手道,“我當時對江隊說,胡名堂對胡大水似乎有意見,現在來看,這是否就是所謂的群體割裂對立的一個表現!”
萱世蕊點點頭:“我之前接觸過一些客戶,這些客戶大部分是在辦公室工作。所謂辦公室政治學,其中就有一個很有趣的現象。雖然辦公室記憶體在各種小團體小幫派,可是這些小團體在平日裡大部分時間都會相安無事,以同事的心態相處,甚至於還會為了一些共同的目標而一起奮鬥,但是牽扯到一些小團體利益的時候,這些幫派就會一一展現,很多時候都是你死我活,完全不顧忌他人。可要是等到這些事情過後,大家又是相安無事了。”
“對,團體是有個體形成的,而個體是影響團體動力的關鍵因素,在團體動力學中,說明團體存在的環境既是物理的、心理的,也是社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