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怪。我發脾氣,亂哭,無理取鬧,而他總是若無其事地摸摸我的頭髮,摟住我把我藏進他的胸膛裡。我的吵鬧他當是小貓亂叫,叫過就算了。
……今天是他去墨爾本的第二十二天。
已經超過三個禮拜了,他還沒有回來。
他還沒回來吧?
他如果回來了一定會找我的,對吧?
「喂!你幹嘛啊?!」忽然聽見傑在耳邊低吼,害我嚇了好大一跳。
才剛回過神,媽呀,又被自己嚇了更大一跳。
不知道什麼時候,身邊架上的襯衫被我揉在手裡捏成一團,我的臉也貼在上面,又聞又蹭的………
作者有話要說: qq。
☆、第 19 章
走進「三隻小羊」的時候,傑和我都悶悶地不說話。等到侍者點完餐離開,他就劈頭蓋臉地吼我:「你什麼毛病哪?!」
我知道剛剛那樣害他很糗,不過也沒必要對我這麼兇吧。
幸好茶點很快就送來了,我趁著有人在旁邊壯膽,皺起眉來斜了傑一眼。
傑看看我,又看看倒茶的侍者,恨恨地不說話。
結果侍者一離開,又是我倒楣。
「你他媽的花痴啊?!」傑用這種討厭的話罵我。我正在喝桔茶,一聽之下立刻被燙到。
我放下茶杯,用餐巾捂住發疼的上唇,口齒不清地遷怒:「燙告惡啊!」
「哼。白痴。」傑把頭一撇,點起一支菸。
傑不理我,我也不理他,把蛋糕盤子挪過來,自己先吃了算。
正要拿起叉子,突然想起,他要出發的那天凌晨,我好彆扭,一直背對著他躲在被子裡,好說歹說都不吭聲。後來,他喚人進來,在窗邊設一張小圓桌,用香噴噴的草莓牛奶和草莓巧克力蛋糕,好說歹說的才哄了我起床。
我們披著浴袍,在三十五層樓的窗邊早餐。我坐在他的膝上,吃著他用手剝下來的蛋糕。他的手指,和巧克力和草莓和蛋糕一起,伸進我的嘴巴里………
我放下叉子,試著剝起一角蛋糕吃。手指觸碰嘴唇的感覺,就像那天一樣,讓我從脖子到耳朵都熱了起來。
「小兔子。」
聽見傑叫我,我悠悠晃晃地抬起頭來。
「你幹嘛臉紅哪?!」傑尖聲怪叫。
我垂下兀自發燙的臉,尷尬地拿起叉子。
傑不知道為什麼哼了一聲。
「哼什麼啊?」我嚥下蛋糕問。
「豬頭。」
「幹嘛罵我?」雖然已經被傑罵習慣了,但是無端被罵我還是會生氣的。
傑悻悻然瞪著我,狠狠吸了一口菸,又狠狠地吐出煙。「自己陷下去了都不知道………豬頭……。比豬還笨!」
什麼陷下去了?陷到哪裡去了?傑在亂講什麼啊?
看見我瞪著眼睛,傑很用力地把菸熄在菸灰缸裡,用力的程度,像是要在缸底戳出一個洞才甘心。
「你喜歡上他了,自己不知道嗎?」
我一聽之下愕然,下意識搖頭。
「哼,所以說你蠢嘛。豬頭。白痴。」
我更加用力搖頭。「才沒有咧!我哪有!」
「你還敢說!」傑沉著臉,手指關節猛敲桌面。「跟個花痴一樣,還用臉搓人家的襯衫,你敢說你不是在想他?吭!」
「你…你……」傑真可怕,我心裡在想什麼他竟然都知道。
我的臉頰燒燙,手指尖卻冰涼涼的,不過腦筋一轉,我立即理直氣壯地辯解:「那是因為他很會做嘛!你又不是不知道!」
「喔,你就這麼欠幹哪?」傑瞟了我一眼,惡毒地說。
「你罵個屁哪,」聽他這麼說,我真的火了。「是你叫我把自己交出去的誒!」明明就是傑的主意,現在卻又這麼罵我,真是太過分了。
「是啊是啊,把自己交出去啊……」傑拿起小匙在茶裡攪了攪,突然又把小匙往茶盤上一扔,惡狠狠地說:「我有叫你把心也交出去嗎?」
「我才沒有把心交出去!」我也很兇地回他。
「你還不承認!」
「明明就沒有!你神經病!」
「……」傑瞪了我一眼。「媽的。」
我們各自喝自己的茶,誰也不說話。僵持沉默了很久,傑先開口:「好吧,你沒有陷下去,只是被幹得太爽,神魂顛倒了。」
「………」雖然很難聽,不過,這種說法我還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