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藍笙·····”也許是這車廂內燃著的暖香,也許是這生肌膏中不知混入了什麼香料,不知為何我竟然有些意亂情迷,而身體的反應是最誠實的,雖然我倆下身錯開,但依舊一陣尷尬羞愧,臉上燥熱,騰騰猶如火燒,想來一定是雲蒸霞蔚,十分好看,不由得自嘲,然而越是心急反應就越是明顯。
一霎時心中惶惶然。
不由暗罵自己,獨步尋,什麼時候你竟然這麼齷蹉,想要這樣糟蹋朋友之誼了,真是該死!該死!
恨不得狠狠扇自己一巴掌,讓自己清醒清醒。
“藍笙?”我訥訥出言。
江藍生毫無預兆,忽地起身,我倒是盡職地沒有放下手中布條,隨著他的動作,卻是一下子被他牽扯,猛地撞到他懷裡去了,他也是沒有防備,被我一時間撞到車廂璧上,好在相壁上四圍都有軟墊。
只是想必他是撞到了痛處,不由輕輕口口了一聲。
呃·····
藍笙你疼不疼?我真不是故意的,真不是故意的。
我小心翼翼抬眸看他。
“尋····”他終於出聲了,凝眸看著我,眸色如水,彷彿春風過處,撫起淡淡漣漪,濃睫輕顫,只是嗓音莫名有些低啞,不復清和。
“藍笙,你不疼吧?”我心懷惴惴,有些煩躁不安。
他沒有回應,只是微微低頭,緩緩靠近我的臉頰,越湊越近,越湊越近,最後鼻尖相觸,呼吸相聞,唇·····
呼吸熾熱,已分不出彼此。
“公子!尋哥哥!”
江藍笙輕輕放開了我。
我亦霎時間回過神來。
該死!該死!獨步尋你真是色膽包天!色字頭上一把刀,你竟然還想對自己的朋友下手,真是作孽啊!
我真想給自己來個自耳刮子,但是轉念又在心中安慰自己,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色不異空,空不異色,受想行識,亦復如是······
善哉善哉。
原來不知何時馬車已經停了下來,車外便是一處客棧,正是今夜要落腳之處。
劉掌櫃見車中半晌無動靜,吩咐諸人不要打擾,但小魚卻是耐不住性子的,自己跑過來了,在車外笑嘻嘻地問道,“公子,尋哥哥,你們在做什麼呢?尋哥哥你是不是不會包紮傷口啊!客棧已經到啦!”
“咳咳!”卻是我被自己的口水噎到了,忍不住咳嗽起來。
踏出車輿時,江藍笙已經整理好衣衫,立在那裡,身姿便如芝蘭玉樹。我遠眺車外景象,看來已經快到靈州地界了,遠山盈盈如黛,霧氣氤氳,鍾靈蘊秀。
不錯。
不錯!
我二人是十二分地默契,一笑泯荒唐,彷彿方才不過一個夏日傍晚的夢幻泡影,轉瞬即散。
作者有話要說:
☆、烏醫氏
【柴扉半掩歸人晚,疏籬芳落應未眠。】
送君千里,終一別。
這日到了靈州與杭州交界,卻是要與徐娘子道別。
徐娘子莞爾一笑:“奴的夫君來信催奴回去了,未免夫君掛慮,不日便要趕往錢塘,恕徐娘子不能久陪了。”徐娘子聲音中有些歉意。
“徐娘子哪裡的話,夫婦之倫,人之常情,只為我獨步尋當年一句話,卻肯以身涉險,如此情義,定當感銘於心,又怎麼還能怪你。”我心中誠心敬佩,說得自是懇切,且不說她在毫不知深淺的情況下跟著江藍笙前往無名島,便是當日在與牧雲一行人狹路相逢之時,亦是為我受傷,令我十分愧疚,更不消說她在這一程中,藉助了其夫家的勢力,助我們多番打探訊息,避開顧飛白一行人。
想到此處,除了感激歉意之外,不禁用善來一些傷感情緒,如果不是我恣情任性,這些年不肯收心、不願成家,只怕小兒也拜師啟蒙了吧······心中有些悵然,不由道:“只是徐娘子,幾年不見,卻已經嫁作他人婦了,不知是誰有幸得佳人垂青啊。”
“獨步公子說笑了,奴的夫君是錢塘蘇家的大公子。”徐娘子似乎有些不好意思,聲音柔媚。
錢塘蘇家,是餘杭的一大名門望族,蘇家大公子,雖未見過,卻也聽說是個俊秀人物。
“實在遺憾未能在你與蘇公子成親當日前往觀禮,在此卻是要祝願兩位白頭偕老,永結同心,日後兒孫滿堂,共享天倫。”
聽了我的話,徐娘子頓了頓,笑道,“多謝‘‘‘‘‘獨步公子、有緣再見!”卻是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