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說完之後他像旁邊的官員看去,官員的目光紛紛躲閃。
魏元諶沉吟道:“所以本官要將此事稟告朝廷,請朝廷仔細查明,不過即便如此,也不能大意,要將此案從頭到尾查的沒有半點疑點,才能對得起大周朝廷,為太子爺清除後患。”
太子微微皺眉,魏元諶弄半天怎麼將他繞了進去,彷彿這案子不查,他就會大禍臨頭一般,笑話,如果魏元諶不來太原府查案,他哪裡來的這麼多麻煩?
太子道:“魏大人為大周查案自然要追究到底,不過魏大人已經說了,此案這與本宮無關,為何要清除後患?”
“本來我以為就算趙二老爺已死,這案子一時半刻查不出線索,也無關大局,主犯韓鈺已經抓到,剩下的人只怕掀不起太大風浪,”魏元諶看向那殺死趙二老爺的兇徒,“當看到這兇徒乃是東宮護衛時,我就改變了想法,動用東宮護衛來陷害太子爺,可見幕後之人的本事,他不但藏匿極深,而且是個厲害的角色。
這樣的人比韓鈺更加可怕,往往能夠殺人於無形。”
太子心中知曉這是申先生設下的圈套,並沒有將魏元諶的話放在心上,申先生對付的是魏元諶,而不是他,他自然無需驚慌。
太子剛想到這裡,忽然肩膀一沉,他轉頭看到了魏元諶。
“太子爺還沒看過衙門關於此案的文書吧?太子爺可知道這些年山西內的私礦到底煉製了多少鐵器?懷遠侯透過馬糞和草料算出行太僕寺到底養了多少匹戰馬?”
太子仔細地聽著,不知魏元諶到底要說些什麼。
魏元諶接著道:“無論是私礦煉製鐵器的數目還是行太僕寺飼養馬匹的數目,都與趙二老爺的賬目對不上,趙二老爺賬面上動用的鐵器換來的戰馬不過就是一小部分,如果私礦上所有鐵器都用來換了戰馬,那麼就還數目巨大的一批戰馬不知去向,當然鐵器還能另作他用,那麼這批鐵器又去了哪裡?”
太子聽到這裡不禁一怔,他下意識地去看申先生,趙二老爺每年到底買賣了多少戰馬?得了多少的鐵器?是否與他手中賬目相合?
“那些不在賬面上的戰馬被誰拿走了?鐵器又去了哪裡?”魏元諶看向趙二老爺的屍身,“我懷疑這就是那些人向汪道昌和趙二老爺下手的原因,如此一來一切就死無對證了。”
太子總算明白了魏元諶的意思,如果魏元諶說的話都是真的,那麼就是有人打著他的幌子在謀私利,這件事只要審問一下汪道昌和趙二老爺就知曉實情,這兩個人卻都被處置了。
魏元諶壓低聲音道:“萬一哪天,戰馬和鐵器出現在太子爺手中,那可就更說不清楚了。”
太子面色不改,心中卻是一沉:“查,定要查個清清楚楚。”如果真的有人在背後謀算他,他勢必要將那人抓出來。
“將人關押起來,”太子指向那兇徒,“本宮親自審問。”
大局落定,官員們紛紛鬆了口氣。
“大人,”衙門的人快步走向魏元諶,“汪道昌的兄嫂要連夜逃走,已經被攔下了。”
旁邊的初九眨了眨眼睛,等到衙差離開,這才上前在魏元諶耳邊道:“三爺,您輸了啊,人家那邊可都活著……您這……將趙二老爺弄死了,日後再見面恐怕要矮人一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