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九插口道:“最近蘇小橋亦活躍起來,與她以前的低調作風大不相同,這幾天不斷聯絡中立派,似乎在圖謀什麼,我想……”
獨孤闊海揮手道:“暫時沒工夫搭理他們,京師的事,還是讓別人去操心吧!只要雞鳴四更一至,所有人便立即離開,誰都想不到咱們會悄無聲息地趁著大家熟睡走了呢!”
鐘律遲疑地道:“東方世家和艾愁飛的人是否都不須理會了?”
獨孤闊海哈哈一笑道:“他們做夢也不會曉得,我們打的居然是毫不作為扭頭便走的算盤,即使立即著手準備,至少也需天亮才能動手,屆時只配在馬後吃塵啦!”
眾人點頭同意。
的確任誰也猜不著一貫強硬如斯的獨孤闊海,竟肯悶聲不響地抽身事外,來一招坐山觀虎鬥,偏偏由於獨孤家目前在可汗府擁有朝廷最強橫的軍事力量,那又是最恰當的戰略。只要給他們機會趕返北方調集重兵入京,半壁江山自然會落到秦九手上,之後再整合各支部隊組成聯軍,即使南疆軍天下無敵,也非沒有一戰之力,重新收回疆土,再現帝國輝煌指日可待。
至於梁石君權勢全來自太后,根本沒有服眾的威望。他支援的秦當就像浮萍般飄蕩無根,到時隨隨便便一折便斷,蘇晚燈嘛,整體實力便差了一籌,更非坐擁百萬大軍地自己對手,現在唯一可慮者只剩柳輕侯,希望他安分守己,千萬別蹚這趟混水才好,否則可就糟糕之極。
獨孤闊海沉吟片刻,很快把此令人不安的念頭完全拋擲腦後。跟眾人一樣。都把心思寄託在了能潛回北疆的大本營,幻想著那就若虎放深山,龍游大海。絕對能任自己為所欲為了。
正當獨孤闊海密謀潛離京師時,帝都西城下雋坊五號蘇府舞陽齋內,蘇晚燈也一人獨坐緊皺眉頭。
忽然叩門聲響,家將來報道:“五殿下來了!”
蘇晚燈尖利如針的眼神裡精芒爆閃,臉上掠過一抹極度厭惡的表情,冷哼道:“叫他進來吧!”
不一會兒,秦五進入書齋,躬身施禮後,神色凝重地道:“二師兄,梁石君有點不妥。”
秦五身為風雲最神秘的殺手組織橫空飛來閣主,是手握實權的要人,也是蘇晚燈最得力的臂膀,儘管不屬蘇氏嫡系,但仍倍受重用。數年前,秦五因事無意中得罪了獨孤闊海,全賴蘇晚燈包庇才得免禍,亦從此愈發親近這位權傾朝野、神通廣大的二師兄,逐漸成了他頭號心腹,暗中幫蘇家招兵買馬,積蓄力量。
兩人之外,還有大善勿血、費心、秦明月、鄒文遠和鄭潛曜,組成核心班底,全心協力幫助秦大出謀劃策,支援他登基稱帝。至於刑部總提督雷笑等,已是較外圍的人,雖曉得在給誰賣命,卻無法直接參與到機密要事的討論和決定。
本來若秦大活著,整套班底加計劃可說都是天衣無縫,但誰也想不到南征中會出那麼大的漏子。結果眼睜睜地瞅著柳輕侯毒計得逞後逍遙法外,跟個沒事人似的,秦大卻一命嗚呼,那時班底裡的所有人在幾乎無法承受的沉重打擊下,極度失望和憤怒之餘,一齊下達了絕殺令,由武功最高的費心和掌握大批風雲衛的鄭潛曜聯袂行動。
只要刺殺成功,南疆乃至新月盟群龍無首的情況下,完全可能被各個擊破和蠶食鯨吞,天下就是他蘇家的了。這是蘇晚燈的如意算盤,怎知會半路殺出個安德魯,導致偷雞不成倒蝕一把米,連失兩名核心成員,還被柳輕侯囂張無比地割下人頭送回帝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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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說秦大被殺是第一次打擊,費心和鄭潛曜殞命是第二次打擊,這兩次打擊因為秦五和費無極的出現,彌補了絕大部分損失的話,那麼在秦明月慫恿下,費無極率領著魔宗三教九流,在沒有蘇晚燈同意的情況下,秘密阻擊柳輕侯,以致於被人家把金雕盟老巢炸為一片平地的事件,卻成了蘇家遭受的第三次打擊,整體實力上怎都無法彌補巨大損失。
由於蘇晚燈知道秦明月肯定事先徵得過秦五的同意,才誘導費無極作出此項愚蠢透頂的決定,因此他就對這位師弟恨入骨髓,若非此子手裡還掌握著大批高手,而且對自己戒心大增,不給下手機會的話,真想連秦五帶秦明月那賤人一股腦地全斃了,才能洩掉胸中一口惡氣。當然在兩人落入他精心佈置好的陷阱前,蘇晚燈是不會露出絲毫敵意和破綻的。
蘇晚燈原是深沉多智的人,否則也不會被秦頤在位時挑出來坐上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吏部相位置,此刻聞言霎時排除掉了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