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不同了,帶著幾分感激和崇敬。
我又囑三人潛心內視,在確認精氣神大幅提升,並無其他異常狀況後,收拾妥當上路。
四人穿崗渡河,全速趕路,往南疾行。
四周出奇地聽不見絲毫人聲、馬嘶和犬吠,但我知道敵人只是暫時沒找到我們,仍可在任何時間任何地點出現。未進臥牛關前,我們始終都是身陷險境,再小心也不嫌過分。
用了大約兩個時辰,我們好不容易走出丘陵起伏的荒野,眼前豁然開朗,又見平原。地平線的盡頭,星星點點的燈火閃爍,那是臥牛關城頭高懸的串串氣死風燈。
巴別塔大喜道:“終於到哩!”
霍冀亨也不禁欣然微笑,能在一萬精兵強將圍追堵截下安然突圍至此,著實太不容易了。
唯有夏侯一貫和我面面相覷,同時倒抽一口涼氣,心中都暗忖:“他奶奶的熊,這短短數里的平原,可真要了老命啦!該怎樣闖過去呢?根據前面的埋伏推斷,敵軍指揮官若沒在那裡設下伏兵就出鬼了,而且極可能是那些一直未現蹤影的精英高手們。”
正尋思間,背後的荒野裡,驀然隱隱傳來狗吠聲,相距不過裡許遠近。
夏侯一貫無奈嘆道:“走吧,是死是活都要闖一次啦!”
霍冀亨和巴別塔愕然望來,顯是不懂夏侯一貫為何如此悲觀。
我苦笑一聲也不解釋,只揮了揮手,作出一個前進的手勢。
其實追兵越晚來到,對我們越有利,因為那意味著距離天明時分越近,被臥牛關守軍發現異常的可能性也就越大。帝國軍方有明文規定,凡是軍事要塞周圍二十里內統統劃為偵察範圍,就算由於身處內地偵騎偷懶晚上不出來巡視,天亮了總要應付一下差使的。敵軍搞出恁大動靜,沒理由能逃得過他們的眼睛,只要驚動臥牛關守軍,敵軍就不得不退兵,我們也就得救了。畢竟明目張膽地大白天謀殺帝國元帥,在風雲帝國也是前所未有的新聞,量給敵軍天作膽也不敢肆意犯禁。
平原上起風了。
寒冬午夜的朔風,好像特別的兇猛,地面上的枯草土屑夾雜在一塊兒,均被帶上半空,久久盤旋不下,耳畔只聽得嗚嗚怪嘯,有如千百隻野狼在齊聲嗥叫似的。四人的身體,在大風中猛烈地搖晃著,衣袂發出一片劇烈刺耳的獵獵聲響,使人覺得下一刻自己似乎就要被風捲到天上去了。
這種見鬼的天氣根本無法趕路,四人艱難地前進千餘步後,終於忍受不住尋了處大型土丘,在背風面鑿開個大坑,躲在裡邊暫避。誰都沒心情說話,均默默地等待著大風停止,幸好受影響的不止是我們,敵人也一樣寸步難行。
不知過了多久,風勢逐漸轉弱,重新回到了人們可以勉強忍受的程度。四人毫不猶豫地再次啟程,因為稍等片刻風勢再弱些,敵人也要出動了。
天地一片愁慘景象。我垂下鬼臉盔覆面,翻起犀皮大衣的領子,微俯著身體向前衝刺,可依舊不能抵禦風沙雪塵的侵襲。我的眼眶和鼻孔鑽入了大量的細塵。我閉緊嘴,狂風卻像是一隻有力的手卡住我的咽喉,令人呼吸困難,直至快要窒息,逼迫我不得不進入先天胎息狀態。
夏侯一貫、霍冀亨和巴別塔也採取了同樣的措施,由於功力暴漲,只要時間不太長,完全可以堅持得住。
我苦中作樂地暗忖道:“希望這樣做能把追兵甩得更遠一點吧!”
剛想到這兒,我就隱約聽見一陣轉轉的車輪響。那種沉悶嘶啞的聲音讓人感覺非常熟悉,又偏偏無法立時想起是什麼東西。不過在啟動《九幽搜神變天擊地大法》後,答案很快揭曉了。
我失聲驚呼道:“泰坦戰車!”
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但是從西北、東北兩個方向,的的確確各有百輛泰坦戰車浩浩蕩蕩地追來。這種縱橫疆場所向無敵的鋼鐵巨獸,絕非血肉之軀可以抗衡的,何況車內還載有一萬精兵。
我趕緊把此噩耗告訴三人,嚇得他們魂飛天外,使出吃奶的力氣亡命狂奔。
疾馳半個時辰後,狂風悄然停止,不遠處臥牛關城樓已在望。但是,追兵也發現了我們。泰坦戰車群從長蛇陣轉為魚鱗陣,潮水般鋪天蓋地湧來。
四人正打算一鼓作氣繼續衝刺進關,驀地前方響起尖銳哨響,緊跟著土浪翻滾,不知多少敵人跳出藏兵坑,把去路堵得水洩不通。
大家面面相覷,一時亂了陣腳,進退兩難。其中最吃驚的莫過於我。要知自發現泰坦戰車後,《九幽搜神變天擊地大法》始終未曾關閉,就算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