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投入戰鬥。”
“是!”傳令兵一絲不苟地重複著最高領袖的命令,位於桅杆頂部瞭望塔臺上,八名大力士鼓足真氣拼命吹奏著祖瑪號角,一陣陣嘹亮雄渾的號角聲遠遠傳播開去,數十里內皆可聽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軒轅天之痕露出思索的神情,好一會才道:“王爺是不放心嗜血戰士師團嗎?”
哈·路西法淡淡遞過魔鏡,幽幽冷冷道:“先生親眼看看柳輕侯這位小朋友做的好事,就明白為何我如此慎重對待了。”
軒轅天之痕充滿疑竇地接過魔鏡,遠遠向大袍山方向望去。
但見塵埃落定後,東城腳下已演變成一幕修羅殺場。嗜血戰士和帝國騎士的屍體,橫七豎八地躺在地上,永遠失去了寶貴生命。
戰鬥猶在進行,一名渾身浴血的帝國騎士,掌中揮舞著一柄黑霧繚繞的丈二長劍,如魔王降世般威風凜凜地橫在缺口處。在他周圍堆積著無數殘肢斷體,竟沒有一名敵人是囫圇死亡,個個被豎劈橫斬成一刀兩段。
他身邊是一排排悍不畏死的帝國騎士,努力分擔著嗜血戰士衝擊波,不過僅僅擔負的是撿漏的職責,關鍵還是那名帝國騎士。
他橫劍而立,每一次揮出至少八名以上嗜血戰士倒在血泊之中,永遠也爬不起來。更恐怖的是,凡是被劈中的敵人,不論如何格擋閃躲,最終都是被屠戮的悲慘結局,那一柄柄車輪大斧,好像突然失去了可怕威力,連一絲威脅都欠奉了。最離譜的是,每名死者都象一具具風乾萬年的骷髏,除了森森白骨一絲人形都欠奉,血肉精氣竟似被不知名魔物一掃而空。
軒轅天之痕目不轉睛注目戰場半晌,久久才輕輕垂下魔鏡,用一種前所未有的凝重口氣問道:“那名帝國騎士確是柳輕侯嗎?”
哈·路西法信誓旦旦道:“是的,除了他沒有人能夠那麼隨便屠戮嗜血戰士師團成員。起碼目前的袍哥州,不,甚至是整座南疆沒有別人能做到,只有他一個具有那種超卓實力。根據絕密情報,那是一種魔騎士的境界,別人沒有這種特殊階級。”
軒轅天之痕仰天長嘆道:“唉,不止是魔騎士那麼簡單,關鍵是他掌中那柄魔劍。”
他陷入噩夢般呢呢喃喃道:“那是一柄不屬於人間的魔劍,是誰把它從魔界帶到人間的呢?戰場洶湧澎湃的殺氣,喚醒了魔劍最深處隱藏的魔靈。看到了嗎,魔靈正在肆無忌憚地吸食著人類血肉,當它吸收足夠黑暗能量的時候,將迫使黑暗籠罩大地,黑暗魔君會重現人間,屆時人類也將永無寧日。”
哈·路西法瞠目結舌地瞅著軒轅天之痕,若非對方是地位尊崇無比的大宗師,光是這番神神叨叨的言辭,就足夠治他戰前擾亂軍心的大罪。
他不以為然地哂道:“先生有點言過其實了吧?柳輕侯要是有那麼可怕,這場戰爭我們還打什麼,乾脆舉手投降算了。”
軒轅天之痕啼笑皆非道:“王爺,老夫說的可怕不是指柳輕侯,而是他掌中的那柄魔劍。此子目前充其量不過是一級魔騎士水準,我要殺他不費吹灰之力。真正難對付的是那柄嗜魂魔劍。看到了嗎,凡是被魔劍斬到的嗜血戰士,一個個都變成了森森白骨,一點血肉都欠奉。那是因為嗜魂魔劍內蘊藏的魔靈,將一切精氣都化作了攻擊力。”
他臉上露出一抹詭異絕倫的微笑,柔聲道:“每殺一人,死者的精氣神都會被一絲不落地融入劍身。每多殺一人,魔劍的威力就強大一分。那是一種不可思議的奇蹟,迄今沒人知道如何破解它。只知道若讓魔劍繼續吸收殺氣,早晚連神仙也難擋其鋒。現在唯一的問題是,柳輕侯如何控制得了這柄魔劍,那鍾撕天裂地的反噬力量,絕對不是人類體魄可以承受的啊!”
哈·路西法聞言動容道:“噢,竟有如此離譜的武器?……來人啊,龍戰士小隊立即投入戰鬥,目標開啟缺口,狙殺柳輕侯,奪取魔劍。”
“是!”五十名龍戰士齊刷刷躬身領命,然後魚貫走下樓艙,步入一艘墨綠色登陸快艇,箭一般直射沙灘。
哈·路西法充滿強大自通道:“嘿嘿,柳輕侯和魔劍絕對難以抵擋五十名龍戰士的狙殺,他囂張跋扈的辰光,恐怕已經到了盡頭。”
這番話明顯是說給軒轅天之痕聽的,他始終不太相信對方講述的事實,一直都以為軒轅天之痕在危言聳聽。青天白日、朗朗乾坤何來什麼神魔之說,老子就給你宰掉柳輕侯,拿回那柄“魔劍”看看。想到過一會兒就可以當場揭穿對方的謊言,哈·路西法油然升起一種報復的快感。
軒轅天之痕不動聲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