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握的柄端。
“啊,勝藍!”明娜如夢初醒地睜開眼睛,悲呼著抱著我嚎啕大哭。
“小傻瓜,你哭什麼啊?”我摟抱著她顛倒眾生的動人嬌軀,看著那張梨花帶雨的嬌顏,不禁一臉莫名其妙地柔聲問道。
“你……你沒事兒?”明娜難以置信地問道。
我哈哈大笑道:“我能有什麼事兒啊?你的槍法很不錯,是我這麼多年來見過的槍法最精湛女子。不過,想要傷到我,這輩子恐怕是沒機會了。”
明娜半信半疑地打量著我,冷不丁發現“碧血銀槍”根本沒刺中對方咽喉,而僅僅是從我腋下穿過,齊柄刺入了背後艙壁罷了。那勢如破竹的強勢,洞穿的也僅僅是牆壁,而不是肉體。
“嚇死我了,你這個大壞蛋!”明娜再次不依不饒地敲打著我,我則一邊挨著雨點般的粉拳,一邊心裡美滋滋的,舒服得雲裡霧裡找不著北。
忽然走廊裡傳來安德魯的聲音:“老大,登陸艇快開了!”
我連忙應聲道:“收到,現在就來!”遂可憐巴巴地看著明娜道:“你……”
明娜不容置疑地道:“你已經見識過娜娜的槍法了,現在沒理由拒絕人家跟去了吧?”說著從床底下摸出一個包裹,三下五除二利利索索就穿戴好了一套暗金色輕型鎧甲,隨後還將三截晶瑩剔透的短棍銜接一處。
“咔嘣!”一聲短促尖銳的厲嘯響起,明娜手中赫然多出一柄可軟可硬、剛柔兼備的長槍。
這柄槍從槍尖至槍柄長逾八尺,卻皆是透明顏色,恍如一泓清泉幽幽顫動不已。槍桿粗若鴨蛋,槍鋒犀利無匹,槍身處處洋溢著一股冰冷徹骨的寒意。
我狠狠打了個噴嚏,狐疑道:“這柄槍是萬年寒鐵打造的吧?”
明娜鄭重其事地點點頭,馬上刷地扣好頭盔遮住那張傾國傾城的豔姿,挽著我的胳膊就走。
我苦笑道:“不用這麼急吧?”心底暗暗發愁:“唉,這回可真是留不下這小妮子了。”
古老森林黑糊糊的一片,暗夜和濃霧使遠近景物變得更是模模糊糊的,哪怕近在咫尺都看不清對方容貌。四周異常寂靜,除了江水滔滔、朔風陣陣,根本聽不到一點聲息。
我暗暗慶幸,幸好冬季剛過鳥雀絕跡,否則行軍經驗豐富如段璧者,恐怕根據動物們不自然行動,就可立即判斷出一個地方是否有敵人埋伏。
時間一點一點流逝,趴在我身邊的德布靈漸漸有點不耐煩地問道:“老碧,你說段璧他們會不會中計啊?”
我心中殊無把握,暗道:“老子哪裡知道他們會不會來?”
不過想歸想,話不能這麼說。正所謂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如果段璧真的率隊趁夜來襲,恐怕連一個人都不能逃出生天。所以格洛茲尼甘冒奇險,賭他孃的這一鋪。而且,我隱隱有一種預感,今夜必有斬禍。
一念及此,我胸有成竹道:“他們肯定會上鉤的。因為段璧知道,失去‘暴雪’白銀騎士團後,哪怕他老爹是右相也保不住他。除非他建立殊功,一舉殲滅我們,那才能將功折罪,並在大人物跟前挽回面子。呵呵,相信我吧,他現在恐怕急得都恨不得肋生雙翅飛來呢!”
德布靈輕輕扭扭雙腿,舒展了一下被半埋在落葉裡的身體,忽然問道:“剛剛在四處淋溼火油的時候,你想沒想過一會兒怎麼點燃啊?光憑火箭引燃恐怕仍有不及之處吧?現在是大霧天氣,地面潮溼水分充足,萬一屆時燒不起來可就糟糕透頂了。”
我這個氣啊,這小子簡直就是烏鴉嘴,什麼不吉利就搶著說什麼,也不怕被旁邊士兵聽到影響大家計程車氣。
我悶聲道:“放心吧,哪怕是全淋上水,我也能讓它燒得熱火朝天的。”
德布靈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忽然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卻終於什麼都沒有說出來。
我有點暗暗納悶,不知道這傢伙還有什麼愚蠢問題要說,不過轉瞬之間注意力就集中在那條鄉間小路上了,如果敵人想要從荒灘入河,這條小路附近地帶絕對是必經之路,我們的包圍圈也就是圍繞這條小路展開的。
不遠處安德魯老老實實趴在掩體裡,身上覆蓋著厚厚落葉枯枝,只露出那雙精光灼灼的豹眸,兇狠絕倫地盯著前方。
在他旁邊靠近我的位置,隱藏的就是寶貝兒明娜·威廉,她的隱蔽技術特別專業,若非我事先知道方位,恐怕根本想不到那片厚厚實實普普通通的落葉層下,會埋伏著一位那麼可怕的槍手。
我輕輕抹了一把臉,擦拭著濃霧黏著的水分,手心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