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屬製品。乍看之下,他從頭到腳處處散發出漆黑的金屬反光,右手威風凜凜地橫握著“漏影”寶刀的模樣,倒真有幾分問天下誰與爭鋒的駭人氣勢。
安德魯瞅也不瞅地揚手劈翻了兩名企圖繞過自己的敵人,腦海裡卻赧然地傳遞一縷意識流道:“對不起老大,剛才安德魯只顧痛痛快快地殺敵,卻沒瞧見您來了。嘿嘿,這個一不小心就搶了您的獵物,還請原諒則個。”
我沒好氣地哼了一聲,道:“他奶奶的熊,你少在那裡水仙花不開裝蒜!想試試老大我真正的功夫,就擺明車馬硬碰硬地來過幾招,不要總是偷偷摸摸地搶著殺人!”
話音未落,我鬼魅般疾衝八尺,到胸口快要貼上數名夜叉戰士的兵刃時,雙手閃電般探出,握著了正準備攻向我的兩刀一叉。霎時間,我內勁狂吐下,那三人一聲不響地癱軟在地,渾身骨骼早已寸寸皆裂。
身後不遠處,隨我而來的盜盟戰士們,迅捷無比地填充到各個防禦薄弱的環節上,一下子彌補了絕大多數漏洞。他們雖然不能像我和安德魯這種高手,動輒跳人敵群內衝鋒陷陣,但是隻要能穩穩地保住陣地不失,那已經足以讓人偷笑了。
目前的戰況一點都不容樂觀。因為此番參加進攻的敵人總兵力臻達三萬人至四萬人之間,而且攻擊點的選擇精確無比。他們好似對“海神號”的防禦體系瞭若指掌,處處都能針對弱點進行最強有力的打擊。若非“海神號”從建成那一天起就是易守難攻的格局,恐怕盜盟支撐不了半個時辰就得全線潰敗。
眼下對戰艦上十多條狹窄甬道的攻守,成了決定戰爭勝敗的焦點。一端是排山倒海式的攻擊,一端是捨生忘死式的防守。在區區彈丸之地,屍體迅速積累起來,漸漸地阻住了敵人前進的道路。他們倒也乾脆,索性分撥出一批人專門清理屍體,剩下的依舊是玩命地衝擊著防禦人牆。
我和安德魯站在防禦陣最前沿,一劍一刀摧枯拉朽般切割著人體。我們製造出一幕幕血肉橫飛的場景,手中鋒刃卻絲毫不受影響地繼續狠辣無匹地旋舞飛揚。周身的神經都好像麻木不仁了,搏殺也變成了純粹機械式的重複的動作。
我用“鎖魂”罩定了方圓數丈範圍,但凡妄入者莫不是被一劍兩段的結局。一旦碰到洶湧而入的敵人數量過多的時候,我甚至會毫不留情地施展一次“靈魂風暴”。
望著一個個凶神惡煞似的夜叉戰士,在一瞬間臉孔痛苦地扭曲,然後無聲無息地萎然倒地,我心中湧起了一種淡淡的快樂。可以隨心所欲地操縱他人的生死,這種感覺真的非常奇特而美妙。
不經意間,我想起了那場名震天下的“八天九夜”戰役。
當時也像眼前這般雙方的實力相差非常懸殊,而且我們必需堅守長達十天十夜的漫長時光,才能等到援軍。現在卻簡單無比,我們只需再堅守半天,甚至是短短几個時辰即可獲得最後的勝利。因為當“七海盜盟”最精銳的“縱橫”艦隊抵達戰場的時候,哪怕高唐艦隊兵力再多十倍,也必然慘淡收場。
“鏘!鏘!”魔靈劍左右揮閃,首當其衝的兩名敵人應聲濺血飛跌。他們的屍體在落地前一剎,就已斜斜地攔腰迸裂成兩截,兩柄分水刀亦被劈得支離破碎,斷刃漫天飛舞。
這一刻,憑藉無處不在的“鎖魂”境界,我的劍法已臻達化腐朽為神奇的無上境界。哪怕敵人只暴露出一點點微弱的破綻,都將被我成功地捕捉到,然後在一瞬間將其碎屍萬斷。魔靈劍就像死神手中的鐮刀一般,鋒芒所向之處所有人皆魂飛魄散,永不超生。
驀地一隊夜叉戰士從左側殺至,交鋒至此刻,敵人尚是第一趟做出有組織有規模的突襲。
我厲喝一聲,身先士卒地朝衝來的敵人殺去。掌中的魔靈劍頓時黑芒大盛,我的精神亦晉入了高度集中的“迴歸”境界。此時此刻,我不但對敵人的動靜強弱瞭如指掌,更一朝將他們全部拖入了遲緩萬倍的恐怖速率裡。
“鏘!”魔靈劍閃電般朝前直劈,一敵立時濺血往後仰跌。緊接著我趁隙逼近,劍法大開大闔,配合著幽靈般神出鬼沒的瞬移身法,肆無忌憚地筆直嵌入敵陣。眨眼間,敵人好不容易組織起的攻勢已被徹底粉碎,戰場又恢復了混戰不休的局面。
身後的安德魯、副統領和眾戰士均以我馬首是瞻,始終保持著無懈可擊的防禦陣型。當我突入敵陣的剎那,他們也毫無預兆地猛然全線壓了上來。由於敵人已經習慣我們只捱打不還手,這突如其來的反擊,頓時搞得他們手忙腳亂潰不成軍,一直退出三四丈距離,才能勉強地站穩陣腳。
激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