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厚彈力也足,就把林豹子反彈個跟斗。林豹子爬起來又撲過去,卻聽到好爺在笑。林豹子抬起的腳就放下了,趴在門板上聽聲音,聽鐵七說,他媽的,三哥,十四年了……林豹子也聽李老壞叫過好爺三哥,林豹子拍拍頭想不清楚裡面兩人的關係,就暈菜了。林豹子不能不想鐵七和好爺是什麼交情?林豹子的眼睛腫得就剩條縫了,頭也暈。林豹子就靠著牆坐地上了。不禁又想,媽的鐵七的拳頭比以前重了。林豹子哇就吐了。像得了腦震盪。林豹子乾嘔得正來勁,李老壞來了。
李老壞也是個瘦子,但瘦得十分有精神。不像好爺,瘦得像大煙鬼。傳說有一次李老壞和江水龍為爭老城街的頭把交椅賭嫖妓,所找的妓女都是縣城裡最有名的老抽子。
江水龍是黑瞎子嶺的大當家,也是柳樹河子鎮上賭場、煙館、鴿子院的幕後當家人。江水龍的特點是,不論財色,他見了就要過一手。乾女人也厲害,為人過於狠毒才被道上人叫了江水龍。那次江水龍幹翻了兩個老抽子,李老壞幹翻了三個老抽子。江水龍就尊李老壞當了哥哥,江水龍在老城街上的地位變成了老二,江水龍在老城街上最大的鴿子院,本來由拼頭都三翹管著,那次賭嫖輸了之後,也只好讓李老壞接手並抽成。當然那是幾年前的事了,江水龍也早死了。死在了傳說中的叫快刀侯三的人的手裡。黑瞎子嶺的匪窩早就荒廢了,江水龍在柳樹河子鎮上的賭場、鴿子院、煙館也成了快刀侯三的了。
李老壞瞅了眼林豹子,嘴角就滑過一絲笑。李老壞抬手敲了五下門,門就開了。林豹子青腫著眼睛看過去,見是一個長得像妖精,出奇好看的紅衣女人開的門。這女人林豹子似乎見過,又似乎從沒見過。林豹子被女人晃得呆了一呆,還要往裡衝。李老壞打了個手勢,林豹子就退出去了,林豹子的嘔吐聲又在門外傳來。
李老壞又對開門的紅衣女人打個手勢,紅衣女人瞄一眼李老壞,就站在一邊笑。李老壞扭身走進小池子裡的小間,小間裡的炕上趴著光著屁股的鐵七,好爺在給鐵七捶背,也在數鐵七背上一道道亮亮的刀痕。
好爺還說:“老七你氣可消了?好受嗎?”
鐵七卻說:“原來你就是約我見面買蛤蟆油的奉天省城的傢伙,我白白乾等你四天。這四天也不算什麼,你偷偷一跑就是十四年,你冒汗了也得伺候我。”
好爺看見李老壞進來就搖搖頭,李老壞嘴角又滑過笑紋。
鐵七說:“三哥,你的手全是筋骨,太硬。你像娘們給我捶捶就好了。”
李老壞就招招手,紅衣女人走進來,咬著唇悄悄靠過去先把手放在好爺的手上,好爺慢慢抽出手,紅衣女人的手就按在鐵七腰上,鐵七突然從心裡冒出一種痠麻的感覺,這種怪異的感覺傳電般流過全身。鐵七吃一驚,叫一聲,翻身跳了起來。
紅衣女人站直了,眉眼上揚,瞄了眼鐵七的陽具說:“好看的‘棒棰’。”
鐵七的腦袋就有了旋轉感,雙手急忙捂住“棒棰”,人也蹲下了。
好爺和李老壞哈哈大笑。
紅衣女人笑著離開,在出門時又轉身瞄著鐵七勾出勾魂的一眼,鐵七腦海中一隻火狐狸的臉就飄出來,生動在眼睛裡了。鐵七自己知道,他被這像火狐狸的女人擊中了。
李老壞瞅眼好爺嘴角又展出了笑紋。
鐵七說:“李老壞,你……”
好爺說:“老七,你不能叫他李老壞,他是李五,你的五哥。”
鐵七就愣了。
李老壞說:“老七,這十四年來你幹了什麼事你五哥我都知道,你打過幾百次架,身上的骨頭斷過七八次,身上留下的大小刀疤有一百多了吧?棍棒的傷就不算了。”李老壞又說:“老七你不用數,不是三哥暗中照著你,在柳樹河子你就被博一丁整死了。沒你五哥我照著你,在這通化縣城,你也死十幾回了。吉了了那小子也早死了,那小子也就根本沒機運當了掌櫃娶了紅羊。”
兩個好哥哥 4(3)
鐵七就停下數身上的刀疤,鐵七也不知道身上一共有多少刀疤。鐵七問:“你為什麼照著我?是三哥要你做的嗎?那麼一二四六這四個哥都是誰?”
好爺說:“咱們兄弟就三個,名字有緣人也有緣。我大號叫侯三,他叫李五,你叫鐵七,這還不夠嗎?”
鐵七說:“是啊!能不夠嗎?十四年前你說過叫我等你,你卻一個人偷偷跑了。現在才出來,又突然成了買我蛤蟆油的省城的人。不過,三哥,我還信你。”
好爺說:“老七,我六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