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訊息我很難過。”
“我不是在哭父親的死,我已經忍受過來了。什麼風把你吹到倫敦來了?你在伯爾尼工作這樣快就結束了嗎?要喝點威士忌暖和一下嗎?”
“天啊成得靠它救命。”
她指著桌上的一份打字稿說:“這是他寫的最後一篇文章,他沒來得及寫完。《觀察家》要它。我正在給它收尾。我想大概就是它把我的眼淚引出來的。”
“什麼文章?新聞電訊稿嗎?”
“哈,不是,那不成了古董了嗎?這是一篇戰地隨筆。他定的題目是《基德尼山脊的日落》。”帕米拉遞給他半杯純威士忌,向他舉起了另一個杯子。“請吧。當時的情形是,他正在口授這篇東西,蒙哥馬利的新聞官來電話要他立即就去會見。”
帕米拉樵懷憂傷的面容、腫脹的眼睛、蓬亂的頭髮、疲弱的聲音,這些都可以歸因於她的哀傷,斯魯特心裡這樣想,可是現在她似乎油盡燈滅了。往日的帕米拉即使是在她情緒最低落的時候——她曾經有過情緒非常沮喪的日子——也不曾喪失掉其頑強不屈的鋒芒、不露聲色的外表下面的一種令人傾心的英俊氣概。如今斯魯特看到的則是一個年過三十、抑鬱憂傷的婦人。
“你相信預感嗎?”威士忌使她的聲音沙啞。
“我說不上來。你怎麼啦?”
“韜基有過一個預感。我知道,我本來也可以乘那輛吉普車去的。連蒙哥馬利的新聞官都給我開了綠燈,這對一個婦女是特別的破例。韜基突然象騾子一樣蠻不講理肥我攆開。他乾脆大發脾氣屏得我也火氣上來了。我們是在火頭上分手的。這樣我才活了下來,坐在這裡跟你一起喝酒。”她傷心地舉起杯子,一飲而荊“萊斯里,我是徹底不信神鬼的,只相信看得到、聽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