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神色恍饒地環視飯店一眼,然後激動不安地拿起手提包和手套。“但是如果不知感激,那也是罪過。我畢竟活著。我還得趕快去買東西。你接受裘力斯的邀請到巴爾的摩來吃飯嗎?”
“當然,”斯魯特有點過分有禮貌地說。
她的表情是將信將疑而又無可奈何。來到外面人行道上,她說:“你關於難民問題的主意不壞。你應該爭取實現。德國人要打敗仗了。要不了多久他們就得各人都為保全自己的性命傷腦筋了。德國人在這種事情上是很精明的。如果美國和其他二十個國家從現在起認真準備接受十萬猶太人,那一定會叫那些黨衛軍惡魔感到不安的。他們為了證明自己品行良好,很可能會開始尋找一些藉口來保住幾個猶太人的性命。這很合乎情理,萊斯里。”
“你也這樣想,那對我是個鼓舞。”
“是不是果真能實現呢?”
“我試試看。”
“上帝賜福給你。”她伸出手來。“冷嗎?”
“象冰一樣。”
“你知道了吧?美國並沒使我發生多大變化。我希望你的朋友和她的孩子能得救。”
天空清澈蔚藍,斯魯特迎著凜冽的寒風,弓縮著身子步行返回國務院。他在途中停下,目光越過鋪了一層白雪的草坪,朝著白宮柵欄裡面凝視,竭力想象弗蘭克林。羅斯福正在這座宏偉大廈裡面某個地方埋頭工作的情景。儘管收聽過他的那幾次爐邊談話和許多次演說,看過許多新聞影片,也在報紙上念過不下數百萬字的有關他的報道,斯魯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