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走向達·芬奇,他們用法語說著什麼。過一會兒,利娜彎下腰用嘴唇碰了一下坐著畫畫的達·芬奇的臉,然後說:“Bonne unit mademoiselle!”(法語晚安)。利娜走到我面前也說了一句“Bonne unit mademoiselle!”但是,我說Non, je ne pare pas francais。(不,我不會講法語)。
“晚安”,利娜向門口走去,在門口她猛然一個回頭,臉上是驕傲的微笑。很快把瘦長的身影從我,從大家的視線裡消失——在門的轉彎處。
“你怎麼是個討厭的女生!”我很生氣利娜剛才的回頭一笑。我把“討厭”的字放在高音喉嚨裡發出來,有沒有直接傳播到利娜的耳朵裡我真的不知道,但畫畫的留學生都聽到,而且大家投給我一個眼神——哈……
我無所謂地把肩膀聳聳,然後把手插在腰間,笑了。
我是新來乍到的客人,留學生們又有電臺的傳播新聞時間……呵,我突然就明白了一個問題,難怪我和達·芬奇一起外出,會有人神秘地眼光一下……
一小時畫畫時間已經過去45分鐘,再滑到50分鐘的時候,French電臺利娜又來了,她敲著開著的門。我以主人的態度,說“請進。”
她來到我面前:“畫畫完以後,在我房間喝咖啡,還有海南島帶來的水果。”我幾秒鐘猶豫後說:“對不起,我和克林斯基還有後藤,還有福田,還有小山……”我一口氣說了一串名字,“去東湖吃炒牛肉粉。”也搞不懂當時為什麼要講這個假話。那位克林斯基幸災樂禍地說:“好啊,收好東西就去東湖!”天啦,我說了什麼?已經來不及收回。
所以大家收好東西,不整齊地先後離去。我很擔心和克林斯基一起麻煩,所以,突然做了一個連自己都感到奇怪的動作——把手插到後藤的右手腕,儼然是一對很好的朋友。“我們就去東湖吧?”我大聲說著,好象有幾位同學確實想吃炒牛肉粉。大家走出203房間,我放開後藤的手關門。達·芬奇和利娜站在門口和樓梯之間的地方,說著什麼。我關好門要離開,達·芬奇拉住我說,“我也去。”
“你不用去!”我說完甩開達·芬奇的手。我很高興達·芬奇在利娜面前抓住我的手,我的尊嚴在這一刻恢復,我的驕傲在這一刻得到滿足,利娜不舒服的臉色,我的虛榮心不願輸給利娜的虛榮。我還是我,恢復自然的微笑,對達·芬奇說:“畫畫辛苦了,你們去休息吧!”對著利娜我點了一下頭,這僅僅是禮貌,就和大家一起向外面走去。
冬天夜裡的武漢到哪裡都是一樣冷。留學生樓裡是皇宮——有暖氣。東湖在與武漢大學校門相反的方向,透過外教的大樓,還要走過小坡,經過商店。從北方吹過來的風,咿呀嗚呀'奇‘書‘網‘整。理'提。供'、咿呀嗚呀地呻吟不停。樹葉們一片一片地隨著呻吟飄落,留下枝杆在黑色的夜裡,好淒涼。達·芬奇和利娜的“氣味”,我不要聞到。後天海地應該離去,我也應該打道回府了。反正馬上就要離開,兩個女生都心事煩多,還是早點睡覺好些。我回到203房間日本人已經睡去,那我也洗澡睡覺吧。脫掉一件衣裳,還有三件,冬天,總是讓人穿的笨拙。燈光突然消失——停電!那時停電是常事,於是房間除了黑沒有其它的顏色。過了幾分鐘,有人敲門,我試著眼前的黑色摸到門口,門外也一樣黑色,只能隱約地去感覺。後藤送來蠟燭和火柴,還幫我點燃。隨著點燃的燭光,後藤文靜的臉在燭光閃爍中非常可愛。“武漢大學經常停電,你大概不知道,你大概也沒蠟燭。”
“哦,謝謝。”帶著感動的聲音。“還是早些睡覺好些。”後藤說完晚安後離去。我放好蠟燭就坐在椅子上一直到蠟燭燃完,燒盡後的異味隨著呼吸沖鼻孔而來,很快地燭光的浪漫也消失。除了難聞的臭味,我沒有再想什麼。
明天海地離開武漢大學,簡單說離開中國,到什麼時候才能夠重逢是x, y的未知數。
7、留學生齊藤大紀的生日晚會
今天晚上有日本留學生齊藤大紀的生日晚會。海地和我的分別會就只好安排在中午,在德國人代意芬的房間吃自助午餐。
留學生們最大的樂趣,應該是Party。哪位留學生的生日都有一個慶賀生日快樂的晚會,而每位同學離開時大家又舉辦送行的晚會,這樣呢,晚會就很多了。我來武漢大學到今天是第十一天,參加自己的畫展晚會、聖誕晚會、分別晚會(德國留學生瑪內娜),現在是分別自助午餐(海地和我的離去),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