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司令未免過於婦人之仁。”
“婦人之仁?恰恰相反,他是剛愎跋扈!”
“此話怎講?”
“唉,一言難盡。”鄧剛摸了摸肩膀,嘆了口氣,顯然不願多講。現在他已不可能回軍隊任職,以後只能負責群治學社的日常事務,對於一個投身大時代的青年來說,這簡直比把他押上軍事法庭還要痛苦,但既然楊王鵬用自己的前途替他擔保,那麼這個任務也絕不能失敗。
“總司令不是群治學社的人吧?”
“不是!他是光復會的。”鄧剛搖了搖頭,有些欲言又止,但到底沒有再說什麼,仔細叮囑幾句,便換上軍裝,帶著幾十名士兵扛著槍離開了鋼藥廠。
一個小時後,共和軍氣球隊在夜幕中將那具氫氣球再次升起在空中,球筐下吊著一串燈籠,紅綠相間,夜幕中格外清晰,即使遠在漢口的觀戰者也能望見。
在這種光線下,氣球不可能執行校射任務,這只是一個訊號而已。
氣球升起來後,駐守鋼藥廠的湖北新軍一部擅自調動,向東邊的鋼鐵廠挺進,聞訊趕去阻攔的旗兵和軍官被一陣亂槍打散,隨後,這支新軍部隊計程車兵在左臂綁上了白毛巾,豎起一面紅旗,正式宣佈起義,加入共和軍序列,並繼續向東運動,與聞訊趕來阻攔的北洋軍發生激烈交火。
與此同時,原本停泊長江的兩艘共和軍炮艦也航向漢江,在黑暗中投入了戰鬥,艦炮不斷的轟擊沿江清軍營壘,漢陽一側硝煙瀰漫,爆炸聲此起彼伏。
聽到炮聲,趙北立即下達了總攻擊令,早已蓄勢待發的共和軍主力部隊立即由漢陽城集結地向北挺進,在炮兵的掩護下,迅速突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