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為大清帝國郵傳部右侍郎。”盛宣懷面色微變,但仍做出一副昂然表情,說道:“我與那些日本人是一起來的,理應一起走。”
軍官淡淡一笑,說道:“你不能走,你的手下也不能走!這是剛才與那些日本人談好的條件,他們離開,你們留下。請吧,盛大人,到鄙人司令部去談談。”
“你們……憑什麼扣留老夫?”盛宣懷的小腿開始哆嗦。
“憑什麼?”軍官笑得更陰險了。“就憑我們是革命軍!就憑我是共和軍的總司令!”
“你就是那個趙北?”盛宣懷的小腿哆嗦得更厲害了,他想起了趙北“抄家狂”的諢號,這幾天來,這個諢號不僅傳遍武漢,便是京城官場中人也是聞之色變,一些人甚至已開始未雨綢繆,將家產轉到租界。
“鄙人正是趙北,字振華。”趙北笑著點了點頭,隨即將手一揮,呵道:“來人,押著他們去司令部!好好看押起來。”
等衛兵將盛宣懷等人押下去後,趙北將衛隊長田勁夫叫到身邊,吩咐道:“義仁,你去傳令,命令炮兵嚴密監視江面上的那艘日本炮艦的動向,如果他們膽敢開火,咱們立即開火還擊,但是不要誤傷其它國家的軍艦和商船。另外,再派人送這幾位洋人記者回武昌,如果他們要採訪光復區的百姓和附近的教堂,你們也要派人好好保護,不能叫歹人傷了他們,要為他們的採訪提供一切便利。”
等趙北率領衛隊離開之後,那幾名洋人記者迅速交換了一下眼色,然後不約而同的在筆記本上記下相同的一句話:
“看起來,這位趙總司令非常討厭日本人,不過,他顯然也不是義和拳。”
第065章 爐邊談話
長夜漫漫,寒風凜冽,江風送來幾聲長長的汽笛,然後一切又歸於沉寂。
南方的冬天總是特別難熬,這裡不比北方,那裡是乾冷,這裡卻是溼冷,而且這裡的居民沒有睡火炕的習慣,每到冬天,上床和起床都是一件痛苦的事,再加上這個時代沒有什麼娛樂活動,所以,多數百姓在天剛黑下來後便紛紛安歇,漢陽城裡城外一片漆黑,只有巡邏隊的馬燈還在街上閃爍。
與黑沉沉的漢陽城不同,龜山北側的漢陽兵工廠裡卻是一片燈火通明,廠裡的一些工人已經返回,並在工頭們的帶領下加班加點的趕工,修理廠房和裝置,以及那些革命軍送去的損壞槍支和大炮。
工人們的工作熱情是高漲的,除了對革命的支援之外,那很不錯的加班待遇也是他們熱情的來源之一,除了加班費之外,還有熱乎乎的米粥在鍋裡翻滾,每人都還分了一件羊皮襖,這可比那大棉襖輕便多了。
羊皮襖上也寫著四個大字:鐵血共和。不為別的,就衝著這四個字,也得為革命軍多造些槍炮彈藥,推翻了滿清,別的不說,那條累贅的大辮子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去掉了,往年因為這根辮子而被機器扯去頭皮絞碎骨頭的工友們也可以安息了。
就在工人們在廠房裡或是露天熱火朝天的幹活時,中華革命共和軍的總司令趙北也沒閒著,正披著一件同樣的羊皮襖,在司令部裡倚著洋鐵火爐,與幾位革命同志探討著有關革命前途的重要問題。
現在武昌和漢陽雖然光復,但革命的任務依然繁重,軍紀的整頓,市面的恢復,人心的穩定,與租界外國當局的交涉,對漢口清軍的戰術偵察,對鄰省革命的支援與策應……諸多事務千頭萬絮,都要趙北操心,雖然有參謀部輔佐,但有些事情還是由他親自處理為好,至少可以避免走彎路。所以,這一天來趙北幾乎沒有空閒時間,甚至來不及去龜山山頂看看風景,指點一下江山,激昂一下文字。
幸虧日本炮艦沒有開火報復,不然,他更要忙得四腳朝天了,雖然對此感到奇怪,但趙北並不害怕,反倒有些期待與日本炮艦進行一場炮戰,或許日本人正在謀劃什麼陰謀,但他早已做好應對準備,況且長江流域一向被英國人視為禁臠,縱然日本和英國已經結盟,但相信英國政府不會傻到讓日本人在長江流域搞三搞四,在英國人眼裡,日本就是做為一條狼狗而存在的,它的任務是看住北方的俄羅斯帝國,並遏制越來越放肆的德國遠東勢力,而不是跑到南邊來和英國人搶飯吃,這一點正是英國與日本結盟的先決條件,沒有了這個條件,英日同盟也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司令部裡“滴滴答答”的響著電報,幾個電報員坐在電報機前,與九江方面進行著例行的聯絡,由於從九江到武漢的有線電報時斷時通,無線電報機前就必須有人值班,不過,由於這個時代的無線電臺通訊距離短,所以九江方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