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忠誠,以及對總統意志的領悟力。
除此之外,還有一個重要因素也不得不提,李燮和的勤奮也是普通人比不了的,自從當上侍從室主任之後,他恐怕是統帥堂乃至整個總統府裡第二勤奮的人,第一勤奮者非總統莫屬,而李燮和則是跟著總統亦步亦趨,總統什麼時候下班,他就什麼時候下班,總統什麼時候加班,他也就什麼時候加班,不說別的,就憑這一點,他李燮和也能將許多同僚甩開幾條街去。
今天中午,總統下班晚了些,李燮和也就跟著晚了些,所以,等他吃完午飯,已是下午兩點鐘了,午休是沒時間了,用冰涼的井水擦了把臉,李燮和便又匆匆趕去了侍從室,佈置下午的工作。
侍從室的工作分為文武兩套,這都歸李燮和統籌安排,按部就班,也並沒有什麼難度,有時總統臨時分派下來任務,這才是對李燮和的考驗,好在侍從室裡藏龍臥虎,大把優秀人才都歸李燮和調遣,倒也可以從容以對,由於直接監督內閣,所以,每當內閣呈來公務,都由李燮和分派工作人員先行處理,然後再交總統審閱,從這種職能來看,侍從室有些像前清時候的軍機處,而內閣則已演變為各部衙門。
與督政處監督地方政務不同,侍從室沒有清閒的時候,一年到頭是連軸轉,除非內閣清閒下來,不然侍從室就得隨時待命,如果遇到國事危急,那更是忙得不可開交。
現在中日開戰,正是國事危急的時候,侍從室比平日更忙碌,李燮和一上班,就不得不應付一堆公文,等他將公務分派下去,已是下午兩點半了,而這時,沒等他鬆一口氣,外務部又派人過來了。
來的人是外務總長伍廷芳,跟著一起過來的還有英國駐華公使朱爾典,他們是來拜見總統的,這也是侍從室的工作,總統可以直接跟外務部通電話,但是外務部卻不能隨隨便便安排外交會晤的地點和時間,這種正式的外交會晤通常應由侍從室安排。
李燮和不敢怠慢,急忙看了眼總統今天的工作日程表,英國公使來的正是時候,總統現在應該就在辦公室裡,於是離開侍從室,趕去總統辦公室。
到了總統辦公室,見總統果然正在處理公文,李燮和走上前去,小聲說道:“總統先生,英國駐華公使朱爾典先生要求會見總統,是伍總長親自陪同過來的,說是想跟總統磋商一下目前的遠東局勢和朝鮮半島問題。”
“哦?朱爾典這麼快就過來了?”
趙北頭也不抬,繼續處理桌上的那份關於軍事後勤問題的公文,等簽完了字,才看了李燮和一眼。
“就在這裡見面吧,沒必要去國賓館了。剛才電話裡,聽伍總長的意思,英國公使這一次似乎是有些來者不善啊。”
總統點了頭,李燮和急忙退出辦公室,返回侍從室,領著伍廷芳和朱爾典趕到總統辦公室,此時,總統已處理完了桌上那摞檔案,見李燮和過來,將檔案交給他,吩咐他帶下去整理。
等李燮和走出辦公室,趙北搓了搓手,請英國公使在角落的沙發上落座,吩咐衛兵上茶,然後開門見山。
“公使先生,此次過來,你是為了朝鮮的事情吧?”
“總統先生說得不錯,我正是為了朝鮮的事情過來的。就在今天上午,在天津德國租界裡,一些朝鮮旅華僑民組織了一場集會,他們宣佈成立一個所謂的‘高麗獨立國’,並選舉了總統和內閣,而那位所謂的‘總統’就是刺殺日本政府高官的刺客安重根,這顯然是對日本的挑釁,被安重根刺殺的那位伊藤博文先生不僅是日本政府內部憲政勢力的靈魂人物,他更是日本開化事業的先鋒,日本政府對於朝鮮僑民的這次挑釁非常惱火,而且遷怒於中國與德國政府,誓言討還公道。
對此,我深表憂慮,因為在我看來,如果日本政府因為‘高麗獨立國’的事情而孤注一擲的話,將對整個遠東地區的局勢造成更加嚴重的破壞,也會導致列強調停的再次失敗,如果中國因此而與日本陷入長期戰爭的話,我認為對於中國而言是很不利的,希望總統先生也能看到這一點,並採取有力措施,扭轉目前的僵持局面。另外,我此次前來,也是想向總統先生求證一下,在貴國政府的對外政策裡,是否依舊承認列強對亞洲某些地區的殖民利益?”
朱爾典知道趙北的性格,也就沒有拐彎抹角,直接說出了他的來意。
趙北有些驚訝,他倒沒想到過朱爾典將話說得這麼露骨,居然直接就從“高麗獨立國”跳到了英國在亞洲的殖民利益問題上,由此也可看出,英國人對目前的亞洲殖民秩序已有些擔憂了。
現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