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以最大限度的保障總統先生的安全,而且如果遇到突發情況,也可以迅速將總統先生轉移到其它轎車裡去。
這是規定的安全程式,作為一國元首,趙北一向重視他的安全保衛工作,而且作為必要的安全措施,非到必要時候,趙北不會輕易在夜間外出,但是現在,他必須離開總統府,因為就在今天晚上,有一場很重要的晚宴需要他親自主持,所邀請的客人是一名蘇維埃俄國的外交特使,名叫卡拉漢,而吩咐外務部安排下這場晚宴的命令就是來自趙北本人。
現在,趙北的車隊已經駛近西山了,再過幾分鐘,就可以看見那座燈火通明的西山飯店了,而那座西式風格很濃郁的飯店正是趙北主持晚宴的地方。
考慮到保密的需要,參加這場晚宴的人並不多,除了蘇俄方面的使團成員之外,其他的人都是趙北精心挑選出來的,其中又以外務總長唐紹儀、侍從室主任李燮和兩位的地位最為尊貴,當然,與總統先生一比,兩人的顯赫地位立刻顯得渺小了許多。
趙北很清楚卡拉漢趕到北京的用意,根據唐紹儀的訊息來看,這個蘇俄外交特使肩負雙重使命,其一,是與中國總統見面,並就中俄邊界的重新劃分問題進行“關鍵性的磋商”,其二,是與外務部就中國在外交上正式承認蘇維埃俄國的地位問題進行談判。
卡拉漢的這兩個使命是相輔相成的,實際上,根據唐紹儀的分析,蘇俄方面很可能是想將邊界劃分與外交承認這兩件事放在一起討論,在蘇俄方面看來,前者與後者互為條件,同時也互為結果,蘇俄方面非常希望能夠在外交上取得中國的正式承認。
但是在趙北看來,蘇俄此舉未免有些太過虛張聲勢,現在的形勢趙北非常清楚,蘇俄在同時遭到來自東西兩個方向的軍事進攻的背景之下,不可能有什麼資本來跟中國討價還價,之所以透過卡拉漢提出這麼一些條件,完全是在賭,顯然,蘇俄方面對中國的瞭解遠不如中國對它的瞭解深刻。
也正因此,趙北並不打算將邊界劃分問題與外交承認問題合在一起討論,他很清楚,越是在這種國際背景之下,就越是要沉住氣,如果這個時候讓蘇俄方面得到喘息之機的話,只會使對方得寸進尺,於中國的利益是很不利的,而且如果現在給予蘇俄外交承認的話,無疑是在孤立自己,尤其是當協約國集團正打算增強軍事幹涉力度的時候,這種外交承認是極為不理智的,而且也是非主流的,只會便宜了蘇俄政權。
坐在這輛加裝了防彈鋼板的轎車上,趙北一直在琢磨如何避免與卡拉漢討論外交承認的事情,而坐在他身邊的侍從室主任李燮和也在思考這個問題。
等趙北琢磨出個思路之後,車隊已經抵達了西山飯店,按照趙北事先的叮囑,飯店方面也對總統到訪毫不知情,因此站在飯店前迎接的人只有那麼十幾個人,除了蘇俄外交特使和他的隨從人員之外,剩下的基本上就是外務部的官員,至於保衛任務,則由內務部負責外圍警戒,而貼身警衛依舊是總統衛隊,在總統所乘轎車抵達西山飯店之前,前頭的前導卡車已經搶先趕到飯店,並且迅速佈置好了防衛。
等趙北從轎車上走下來的時候,這西山飯店的後門前已是三步一崗五步一哨了,而直到這時,飯店值班經理才得知總統趕到,於是急忙也趕了過來,迎接總統大駕,並決定親自監督廚房的工作。
“尊敬的總統閣下,能夠與您見面,我非常榮幸,在歐洲的時候,我就常常聽說您的事蹟,在我們俄羅斯布林什維克看來,您是一位真正的革命者,為了祖國的解放事業,為了打碎現存的國際舊秩序,您和您的部下做出了最大的努力,並且也得到了很大的戰果。此次我奉命前來,就是為了加強蘇維埃俄國與中國之間的聯絡與友誼。”
見了這位聞名世界的“遠東狂人”,卡拉漢不卑不亢,先是一番外交辭令,接著就是自我介紹。
“卡拉漢先生,您能夠繞道小半個地球趕到北京,這足以說明您的誠意。請原諒我來遲了幾分鐘,一來是路上積雪影響了汽車速度,二來是在離開總統府前接到一份緊急電報,是關於俄國內戰的,因此不免多耽擱了片刻。不過,您或許會對這封來自俄國內戰前線的電報感興趣,不知道您現在是否想聽聽電報內容呢?”
趙北也是客氣,與卡拉漢握了握手,然後話鋒一轉,談到了目前的俄國形勢。
卡拉漢果然對趙北所說的那封電報內容感興趣,於是點了點頭。
“如果您方便轉告的話,總統先生,我非常願意聽您轉述那封關於俄國內戰形勢的電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