勝國中最嚴重的,社會底層民眾的生活幾乎已無法維持下去,在這種局面之下,義大利社會思潮劇烈的碰撞起來,極右翼思想與極左翼思想都在煽動民眾,社會面臨著分裂,如果控制不住的話,或許,在義大利發生一場類似俄國的革命並不是不可能的,而現在,米蘭所發生的戰鬥似乎印證了田勁夫的話,義大利正在變革的前夜,而這場變革一旦開始,歐洲的現存秩序將進一步遭到挑戰,而這種挑戰正是中國所希望看到的,也正因此,Q先生來到了義大利。
Q先生的任務非常明確:接近墨索里尼,取得他的信任與好感,並想辦法擴大這個政治投機客的影響力,爭取使墨索里尼儘快掌握義大利的政治大權。
義大利是君主立憲政體,言論相對自由,也正因此,新聞記者出身的墨索里尼才能夠利用這種環境組織起這個“戰鬥的法西斯”組織,在輿論的鼓動中,墨索里尼最擅長的就是用“捍衛義大利的榮耀與利益”的叫囂來煽動民眾,這種言論如果放在極端的社會環境下,殺傷力是非常強的,而現在的義大利社會正處於這種極端環境之下。
在正式接觸墨索里尼之前,Q先生用了差不多兩個月的時間研究這個政治投機客,現在,他對這個人已經有一定的瞭解,而且根據軍情局交給他的情報來分析,墨索里尼為人剛愎自用、狂妄自大,是一個標準的亂世梟雄,這種人往往在性格上存在巨大缺陷,對付這種人,最好的辦法就是在他面前表現出謙卑與恭敬,以及對他的景仰和服從。
為了表示對墨索里尼的“景仰”之情,Q先生專門為對方準備了一份見面禮,而且他也相信,墨索里尼絕不會拒絕他的好意。
就在Q先生坐在卡車上琢磨著怎樣對付墨索里尼時,這輛“咣啷咣啷”響個不停的卡車終於停了下來,噪音立刻消失了。
“老闆,我們到地方了。”阿爾卡西諾推了推Q先生的肩膀。
Q先生扭頭望去,見那些同車的法西斯黨徒正在從車上卸下補給物資,於是他急忙跟著阿爾卡西諾下了卡車,先向帶隊的那個小頭目道謝,然後等著對方將他們領進法西斯總部。
這一等就是二十多分鐘,當Q先生和阿爾卡西諾一起趕去墨索里尼的辦公室時,已經是深夜十一點鐘了,辦公室裡也非常的暗,沒有電,電燈不亮,只能依靠蠟燭和馬燈照明。
“請見諒,米蘭的電廠工人罷工,切斷了城裡的電力供應,我們只能在這裡點蠟燭和馬燈。”
見了Q先生,墨索里尼先表示了一下歉意,不過很快就將話題轉向他個人更感興趣的方面。
“聽說,您是來向‘戰鬥的法西斯’提供捐贈的?”
“是的。這是兩萬美元的支票,您先收下,等以後我在歐洲掙到足夠的利潤,我會繼續向您和您的組織捐贈的。”
Q先生非常配合的拿出了他為墨索里尼準備的見面禮,兩萬美元,雖然不算非常驚人的捐贈,但是和現在正在迅速貶值的義大利貨幣相比,美元絕對是真正的硬通貨,比英鎊更可靠。
“您太慷慨了,您真是義大利人的朋友。雖然您來自遙遠的日本,可是在我看來,您無疑是義大利真正的亞洲朋友。”
墨索里尼吩咐一名手下替他收下那筆捐贈,然後搓了搓手,感慨了一下。
“對不起,或許您得到的訊息有誤。我並不是日本人,我是中國人,一名來自中國的茶葉商人。”
Q先生急忙糾正了一下,顯然,他立刻意識到,面前的這個政治投機客或許根本就不在乎這筆捐贈到底來自哪裡。
“您懂義大利語?太讓人驚訝了。對不起,剛才是口誤,口誤。”
墨索里尼急忙糾正了他的錯誤,而且他也意識到,面前的這個中國人也聽得懂義大利語,因為剛才沒等翻譯說話,對方就已經聽清楚了他的意思。
“沒關係,我理解您的口誤,作為一名忙碌的愛國者,您一定有許多事情要處理,能夠分身接見我,我已經非常榮幸了,至於小小的口誤,我完全理解。”
Q先生笑了笑,然後指了指身邊的阿爾卡西諾,說道:“其實,我的義大利語說得很一般,而我的翻譯的中國話說得也很一般,我之所以帶他過來,主要是想讓他說得慢一點,可是沒想到,您居然能夠體諒語言上的不便,說話的時候特意放慢了速度,所以,我可以聽懂您的話。”
“當然,當然。我完全理解。在我看來,中國是一個神秘的東方國家,而且歷史悠久,在這一點上,與義大利是很相似的,或許,在以後,我們兩國的人民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