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深的內幕,畢竟,此次軍事政變這麼快就失敗,徐世昌是非常困惑的,他百思不得其解,不知道為什麼己方會這麼不堪一擊。
此刻,徐世昌坐在沙發上,一邊收聽廣播,一邊琢磨著政變失敗的事情,而在他的身邊,幾名僕人面色陰沉的站在那裡,目光都盯住了那部電話機,剛才,正是那部電話機傳來了段祺瑞的聲音,段祺瑞確實已經逃出了首都,現在正在前來天津的路上,沒敢坐火車,而是坐了輛汽車,在電話裡,段祺瑞告訴徐世昌,內務總長陸建章很可能就是趙北安插在政變集團裡的內應,而且,據段祺瑞分析,這場政變,從一開始就是一個陰謀,陸建章的作用就是給政變集團發動政變的信心,而一旦政變行動開始實施,陸建章又迅速倒戈,協助趙北撲滅了這場軍事政變,換句話說,政變的失敗與陸建章的倒戈有直接關係。
但是徐世昌的想法更復雜一些,他由陸建章在政變前後的表現聯想到了另一個人,那個人就是周學熙,自從徐世昌退隱幕後之後,周學熙就成為實際上的北洋財團當家人,而這場針對趙北的軍事政變也正是這個周學熙挑起的頭,沒有周學熙的挑唆、煽動,徐世昌也不會預設北洋財團的行動。
聯想到那份長長的叛亂分子名單上沒有出現周學熙的名字,那麼此事就相當耐人尋味了,徐世昌接到段祺瑞的那通電話之後,就一直在琢磨這個問題。
如果這場軍事政變真的是趙北的一個陰謀的話,那麼,周學熙在其中的作用就相當的關鍵了,他到底是在為誰賣命?此事相當詭異,徐世昌琢磨得是心驚肉跳,那臉上的表情也是相當怪異。
就在徐世昌發愣的時候,那茶几上的電話機突然響了鈴,嚇了他一跳,遲疑了一下,伸手將話筒拿了起來。
電話是徐世昌的家人搖過來的,是詢問徐世昌出國的事情,現在政變既然失敗,那麼徐世昌必須儘快將家人送出國去避避風頭,徐世昌是北洋財團的精神領袖,這方方面面的關係很複雜,只用了幾個小時,就聯絡好了一艘英國輪船,只要徐家的人趕去碼頭,那艘英國輪船可以立即起航,前往新加坡。
不過沒講上幾句話,徐世昌就從話筒裡聽見一陣驚叫,大驚失色之下,對著話筒連聲呵問,但是電話那頭竟然沒人說話,直到半分鐘後,才有一人從桌上拿起話筒,問了一句。
“是徐世昌麼?”
說話那人語氣冰冷,但是徐世昌還是覺得有些耳熟,應該是熟人。
“你是誰?那邊發生何事?”徐世昌急忙問道。
“我是陸建章。徐世昌,不要妄圖逃跑,你跑得了,可是你的家人跑不了,現在,徐家花園這裡已經被內務部突擊隊控制,你的家人已被扣留。我強烈建議你,馬上告訴我你現在躲在哪裡,我手上有一份逮捕令,是平叛司令部發出的,我坐飛機到天津,就是來逮捕你的,總統也取消了你的司法豁免權。”
“陸建章?你這忘恩負義之徒!你忘了,當年是誰把你提拔起來的?沒有北洋,能有你的今天?”
徐世昌厲聲質問,不過卻是色厲內荏,只喊了幾句,就覺得眼花起來。
“說這麼多,有什麼用呢?你也是一把年紀了,不要拖累了家人。”
那邊陸建章的口氣依舊冰冷,讓徐世昌渾身哆嗦起來。
“好,好。我不走,我不走。你別為難我的家人,我現在住在天津紫竹林舊街二十九號,你到這裡來逮捕我,別連累我的家人。”徐世昌嘆了口氣,只能妥協。
壓下話筒,徐世昌萬念俱灰,閉目待死,這可急壞了他身邊的那幾名僕人,眾人商議了一下,決定守在這裡,只派一人出去,站在門口迎接那幫前來逮捕老爺的內務部警官。
半個小時之後,陸建章帶著幾輛卡車護送著一輛囚車趕到徐世昌躲藏的這棟別墅,由那名僕人領著走進別墅,來到徐世昌跟前。
見了徐世昌,陸建章亮出一張蓋著國防部和司法部大印的逮捕令,然後命令隨行警官將僕人趕出客廳,帶去警局“問話”,之後,這棟別墅裡就只剩下他與徐世昌兩個人,警員和突擊隊員們都守在別墅外頭。
陸建章在沙發上坐下,就坐在徐世昌對面,將那張逮捕令拍到了茶几上。
“現在,擺在你面前的有兩條路,一條是寫一份自白書,親筆書寫,我念你寫,然後你自裁以謝國人,事後,中樞可以保證不牽連你的家人,並給他們保留一份足以養活自己的產業,另一條路,你頑抗到底,然後被押上軍事法庭接受審判,之後,以‘武裝叛亂罪’被槍斃,而且你的徐氏產業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