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轎車是很難被排上運輸計劃的,即使是准將,也只能將就著坐在卡車駕駛室裡了。
就這麼坐著卡車趕到了開羅駐軍司令部,見到了駐軍副司令,副司令已得到總參謀部相關指示,所以當陸裕光帶著部下一到,副司令立即派了一名副官領著他們趕去為軍事情報局準備的那幾間辦公室。
駐軍司令部就設在以前的德軍司令部舊址,由於這裡以前是埃及王宮,德軍或許是有所顧忌,怕引起埃及人的憤怒,因此在撤離的時候並未對這裡進行大肆破壞,而且,這裡以前也是英軍司令部所在,各種設施、裝備比較齊全,非常適合佔領軍使用。
走進為他準備的那間辦公室,陸裕光先打量了一下辦公室裡的陳設,比較奢華,甚至還可以看見幾張不知是否是贗品的古典油畫,看起來德軍撤退的比較匆忙。
將軍帽取下,軍上裝也脫下,掛在衣帽架上,陸裕光這才從公文包裡拿出摺扇,拼命的扇了兩下,然後叫來副官,讓他將一名戰俘帶過來。
由於發電機功率不足,無法為電風扇供電,這屋裡的氣流不流通,氣溫也高,陸裕光只能穿著短袖襯衫站在窗前,沒等他研究完窗外花園裡的陳設,那名早已被帶到司令部關押的戰俘就已經被副官帶到了陸裕光的跟前。
這是一名義大利軍隊的戰俘,被俘之前的軍銜是陸軍少校,在戰俘營接受審訊時,他表示願意為中國服務,再加上他的特殊背景,於是,他就被帶到了司令部。
“你叫什麼名字?”陸裕光先問了戰俘一句,這句話當然是透過翻譯問的。
“閣下,我叫托萊多。柯里昂。阿爾卡西諾,是義大利陸軍中將老阿爾卡西諾的兒子。我說的一切都是事實,有你們繳獲的證件和相關檔案為證,而且你們也可以審問那些被俘的義大利將軍。”
小阿爾卡西諾不厭其煩的再次重複了這句話,自從他被俘之後,至少已經有五名情報軍官審問過他,而他的回答也總是一樣,甚至連那名翻譯都是同一個人。
“你對審訊官說,你願意為我們充當間諜,對於你的理智,我非常滿意,但是問題在於,僅靠你父親的背景,我們很難完全信任你,其實,你的利用價值並不高。”陸裕光眉頭一挑,盯著這名義大利戰俘的眼睛。
阿爾卡西諾聳了聳肩膀,他回過頭去,看了眼掛在衣帽架上的那件將軍服外套,注意了一下軍銜,然後反問了陸裕光幾句。
“請恕我冒昧,您是中國陸軍准將麼?您是具體負責軍事情報工作的高階軍官麼?”
陸裕光淡淡說道:“我姓陸,是中國軍事情報局的一名處長,目前負責埃及的事務,你可以信任我的權威,在這裡,我實際上是與戰區副司令地位相同的軍官,雖然軍銜並不是非常高。”
“好吧,我可以告訴您另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在被俘之前,我曾為蘇聯的情報機關服務,而且曾經向蘇聯情報員透露過關於中、德、意三國首腦在西奈半島進行秘密會晤的情報,而且我也相信,正是這份情報促使蘇聯政府下定決心立即結束那場‘高加索戰爭’,以應付來自德國的威脅。也就是說,我同時也在為蘇聯服務,而且他們非常信任我,我可以為你們向蘇聯傳遞假情報,迷惑蘇聯的情報機關和蘇聯政府。”
阿爾卡西諾不卑不亢的將一個秘密說了出來,然後,他就注意到,跟前那名中國將軍的神色變得凝重起來。
陸裕光確實有些驚訝,難怪他剛才一聽這個義大利戰俘的說話聲音就覺得有些耳熟,現在,對方說起西奈半島中、德、意三國首腦秘密會晤的事情,陸裕光一下子就想起來了,沒錯,他以前確實聽到過這個義大利軍官的聲音,那是在“雪人行動”期間,那名蘇聯間諜佐爾格為了刺探三國首腦秘密會晤的細節,曾在西奈半島與一名被他收買的義大利軍官進行過接觸,用一筆錢從對方手裡購買了一些關於秘密會晤的檔案照片,而當時,那名與佐爾格在旅館客房裡接頭的人就是眼前的這個阿爾卡西諾。
身為一名軍事情報機關的高階特務,陸裕光的記性是很好的,哪怕只見過一次面,只聽過一次聲音,他也可以回想起來。
當時,阿爾卡西諾與佐爾格接頭的時候,陸裕光就帶著部下在隔壁的客房裡用竊聽器竊聽,那個時候,陸裕光就注意到了阿爾卡西諾這個人,但是由於對方很快就跟著墨索里尼離開了西奈半島,返回羅馬,因此這條線也就此斷了,之後陸裕光也沒有再嘗試過利用阿爾卡西諾這個間諜,而且他也不知道對方的名字。
但是現在,阿爾卡西諾居然自己送上門來,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