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附近尋找捕俘機會,或者埋設地雷,這幾天裡,中國與英國的軍隊在約旦河西岸地區展開了一場非常緊張的特種戰對抗,中國特種兵與英國特種兵都在這裡施展著各自的身手,卻是苦了那些落單的小兵。
“集合!集合!”
聽見帶隊的軍醫官在吆喝,趙啟文立刻喝光了剩下的可樂,將地瓜幹往軍裝口袋裡一塞,然後順手檢查了一下掛在腰間的手槍袋,這是他隨身攜帶的防身武器,不過並不是唯一的武器,在那幾輛卡車裡還有一些半自動步槍和幾挺機槍,而且隨行護衛的還有一輛“橡皮”式半履帶裝甲車,這輛裝甲車也是療養站唯一一輛裝甲車,今天站長大發善心,趁著英軍攻勢集中到納布盧斯的時候給傷兵們放放風,於是,這兩百多名輕傷員就來到了這處昔日的旅遊勝地,公費旅遊了一次。
趙啟文坐著輪椅,不過不用他自己挪動,哨子聲響起之後,就有一名身穿中國國防軍陸軍軍裝的黑人走了過去,推起趙啟文的輪椅,將他推到卡車邊去,這名黑人原本是英聯邦陸軍部隊的一名士兵,來自南非,在伊拉克戰役中被俘,在戰俘營裡經過必要的甄別與“學習”之後,這名黑人自願報名加入了“亞非拉自由軍團”,然後就被派到了巴勒斯坦戰區,在後方總醫院療養站擔任雜役,負責照料傷員,以及協助中國護士從事一些重體力勞動。
“亞非拉自由軍團”成立於1939年初,是“亞細亞解放陣線”的一個下屬準軍事組織,按照組織原則,這個軍團只吸收亞洲、非洲、拉丁美洲的殖民地人民為兵員,其組建的目的非常明確,就是為殖民地獨立運動培養軍事骨幹分子,而現在,該軍團已經擁有了超過兩萬名準軍事人員,其中的絕大多數來自於被俘的英聯邦戰俘,而且以黑人居多,以前還有許多印度人,但是既然印度已經獨立,那麼印度士兵就被單獨劃分出去,成為印度邦聯的戰士。
“嘿!契契,我請你吃這個,這個好吃。”
等被人推到卡車邊,等待上車的時候,趙啟文將那袋地瓜幹拿了出來,交給那名黑人列兵,示意他嚐嚐,雖然與這些黑人雜役相處了幾天時間,可是直到現在,趙啟文還分不清誰是誰,在他看來,所有的黑人長得都好象是一個模樣,或許在黑人看來,所有的中國人也都長得是一個模樣,所以,他叫不上這個黑人列兵的名字,只能叫他“契契”,因為在他聽來,這些黑人雜役說話的時候總是會夾雜著“契契”的發音,所以,“契契”現在已成為所有黑人雜役的代號。
黑人雜役接過地瓜幹,嚐了幾片,然後衝著趙啟文咧嘴一笑,露出了雪白的牙齒。
“嘿!契契,以後你告訴我,你的牙齒怎麼保養的那麼好?”
兩名黑人雜役將趙啟文和他的輪椅一起託上卡車,趁著對方離開之前,趙啟文又開玩笑似的嘀咕了一句,引起身邊那名女護士的“噗嗤”一笑,目的既然已經達到,那麼趙啟文也就滿意的閉上了嘴。
只是趙啟文卻不知道,他的饋贈地瓜乾的舉動造成了一個深遠的後果,那名被他稱作“契契”的黑人雜役在若干年之後成為了一個南部非洲小國的軍事獨、裁者,或許正是因為這包地瓜乾的緣故,這位黑人元首在其統治時期一直視中國地瓜幹為上等點心,甚至用來招待來自中國的外交特使。
趙啟文很快就將他的那包地瓜幹忘到腦後了,歸途中,與那名笑起來很甜的女護士談得相當投機,甚至當卡車回到療養站的時候,他還沒忘了問起那名女護士的閨名。
沒等那名女護士扭扭捏捏的報上閨名,趙啟文身後已走來一人,女護士抬頭一瞧,頓時小臉滿是緊張神色,結結巴巴的喊了聲“將軍您好”,然後就一溜煙的逃走了。
趙啟文驚訝之下將輪椅轉了過去,抬頭一瞧,也是愕然。
“藍叔,您什麼時候過來的?”
那名將軍正是藍天蔚,身後還跟著一名中校副官和一名軍醫官,藍天蔚一副風塵僕僕的樣子。
“昨天過來的,跟你父親一起過來的。”
藍天蔚看了眼趙啟文腿上的石膏,這懸著的心總算是放了下去。
“老頭子到這裡了?哪兒呢?哪兒呢?”趙啟文急忙張望。
“甭望來望去了,他不在這裡,他現在還在伊拉克呢,過兩天才過來視察,到時候,你可得老老實實的,我已經將你受傷的情況拍電報告訴他了,說不定,他馬上就會拍電報到這裡詢問相關情況。”
“一點輕傷,不必叫老頭子擔心。”
“你這叫什麼話?你父親本來還打算到這裡跟你打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