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部分(3 / 4)

小說:1908遠東狂人 作者:蝴蝶的出走

,士為知己者死,吳佩孚是打定決心要在南邊好好表現一番了,縱然做不了袁大總統的韓信,也做個張良,好叫北洋上下看看,他吳佩孚吳子玉還對得起這份軍餉,也叫南方那幫革命黨看看,北洋軍裡有個能打仗、不怕死的吳師長。

但是張良不好做,韓信更不好做,這一路從天津小站過來,吳佩孚算是體會到蒸土耳其浴的感受了,這仲夏時節,在悶罐子車廂裡一呆就是一天一夜,身上的衣服已被汗水浸透,從來就沒有幹過,軍用水壺也早就見了底,偏偏備下的乾糧只有鍋盔、油餅,這嗓子眼乾得冒火,誰也不敢多看那乾糧一眼。

不過這種煎熬對於吳佩孚來說不算什麼,當年日俄戰爭時他曾在中日聯合偵察隊做偵探,滴水成冰的冬夜出去偵察俄軍情報,那種煎熬比之這仲夏時節的悶罐子車廂卻也不遑多讓,當年吳佩孚咬著牙堅持下來了,現在,他也有足夠的信心在這悶罐子車廂裡堅持下去。

堅持就是勝利,堅持就是資歷,北洋軍上下最看重的就是這個資歷,他吳佩孚為什麼能夠當上師長?就是因為他資歷足夠!

舉起軍用水壺,將裡頭最後幾滴水灑在了乾渴的喉嚨裡,吳佩孚閉著嘴,仔細品味著那幾滴茶水的滋味,那還是他在天津火車站灌的大碗茶,昨天就喝得見底了,由於沿途沒敢停車,所以這軍用水壺也就一直沒續上茶水。

見到吳師長喝水,坐在他身邊的幾個參謀和副官也下意識的舉起軍用水壺晃了晃,然後沮喪的放了回去,即使有水可喝,也是先孝敬長官的,眾人哪裡能分到多少?

見部下們有些萎靡,吳佩孚笑著說道:“諸位,再忍忍,過幾個小時就過黃河了,這火車停下加煤加水,咱們也可以在火車站上解渴了。叫人將那車門再拉開一些,多灌些風,多少可以驅驅暑氣。”

這話也是打氣的話,其實那車門拉得再寬也沒用,現在是夏季,酷熱乾燥,那從外頭灌進來的風根本就是熱風,連汗都吹不走,哪裡能驅走暑氣?

說起來也是這火車走得太慢,沒辦法,不敢開得太快,否則的話容易傾覆,因為車上裝了太多人、太多貨,這些車廂又都是從天津火車站調過去的舊車廂,本就是外國淘汰的,年久失修,那鐵製車輪磨損得可比鋼製車輪厲害多了,好的車廂只有在經過兩根鐵軌接縫處的時候才會微微的蹦一下,可是這些車廂無論經過鐵軌的哪個部分,都在蹦著,那“咣啷咣啷”的噪音讓人煩躁不安。

不過這一天一夜的連續行駛,吳佩孚已習慣了這種噪音,所以,當火車減慢速度的時候,他立刻就能感覺到那噪音訊率的變化。

終於,吳佩孚又感覺到了噪音的頻率變化,不過這一次,這列火車不僅僅只是減慢了速度,它最終竟是停了下來。

悶罐子車廂裡的官兵們先是愣了愣,隨即爆發出一陣歡呼,一些性急計程車兵已開始往車門那裡擠過去,將坐在車門附近計程車兵擠下了車廂。

跟著歡騰的手下跳下車廂,吳佩孚左望望右望望,這裡卻是荒郊野外,哪裡看得見火車站的影子?

列車長匆匆奔了過來,臉色煞白。

“為何停車?”吳佩孚問道。

“回師長的話,前頭訊號燈打訊號,叫咱們就在這裡停車。前頭十幾裡外就是黃河桃花峪鐵橋,那裡兩岸各有一個小型調車場,確實不便冒險前進,萬一撞上別的火車,這行程就更耽擱了。”

列車長將停車的原因解釋一番,不過他也不清楚前方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吳佩孚就沒再問下去,打發幾名馬弁,騎了隨車運過來的戰馬,飛奔到桃花峪鐵橋打探。

那些下了車計程車兵和軍官滿世界尋找水源,吳佩孚好不容易才將隊伍集合起來,分派人手到附近村莊尋找可以飲用的水源,但沒等那些人全部返回覆命,那幾個去桃花峪打探的馬弁已帶著一輛馬車飛奔而回,那趕車的車把式是個鐵路工頭。

“師長,前方的桃花峪鐵橋被人破壞,已無法通車了。”馬弁帶來的訊息讓吳佩孚驚駭莫名。

“鐵橋有重兵把守,如何能被破壞?”吳佩孚詢問那名鐵路工頭。

那人說道:“回大人的話,鐵橋沒被人破壞,被人破壞的是鐵橋的引橋路基,上頭的鐵軌叫人扒了,連道釘都一起偷走了,上橋的地方和下橋的地方各有一里多長的空地,光禿禿的就剩下枕木了。這鐵軌是昨晚扒掉的,守橋的兵都被人給綁起來了,今日天沒亮的時候已有一列車在那地方脫軌傾覆了,沒吊車的話,壓根就拖不走。大人,這京漢線只怕是走不通了。”

“什麼人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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