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們輪流站上木馬,背朝後向後倒,幾個士兵則站在木馬下,在那士兵快落到地上的時候才伸出手將其接住,有的人被接住的時候都快把後腦勺碰到地面了,情形十分驚險。
“那是在訓練士兵們的信心,對戰友的信心。”趙北在一旁解說道。“打仗不是靠個人勇猛,得靠戰友之間的配合與默契,還有信賴。”這種方法是他從後世抄來的,現學現賣。
“很不錯的訓練方式,簡單實用。”蔣方震讚歎道。
幾人趴在山脊後議論,渾然不知他們已經被幾個穿著奇裝異服計程車兵盯上了,等他們發現時,對方已經把他們包圍了,帶頭的那個軍官趙北倒是認識,是特戰營的訓練尖子,叫陳猛,原來是趙北的衛兵,因為飛刀耍得好,諢號“陳飛刀”,趙北見他飛刀耍得出神入化,覺得放在身邊當保鏢太可惜,於是就調去了特戰營,做了排長,同時也是特戰營飛刀教練。
“報告總司令,你需要更換衛隊了,他們居然一點也沒察覺我們已經摸到了附近,還是把我調回警衛營吧。”陳猛走到趙北跟前,立正敬禮。
趙北迴禮,斜了眼站在一邊的田勁夫,卻見他一臉不屑,還哼哼道:“穿得跟個草人似的,哪裡還像兵?再說了,這是你們的校場,咱們哪裡知道你們連自己人也下手?”
蔣方震和蔡鍔也頗感驚訝,那些士兵的“軍裝”確實非常古怪,看上去不僅破破爛爛,而且黃綠顏色夾雜,如果隱藏在草叢中,還真難以覺察,乍看上去,就像稻草人一般。
這古怪的軍裝正是趙北親手設計的“特戰服”之一,剛剛裝備特戰營沒幾天,試用,田勁夫都沒看見過,也難怪嘮嘮叨叨。
“總司令教導過,無論身處何地,都要提高警惕!哪怕是在自己人的地盤,也不能放鬆戒備!”陳猛不滿的橫了田勁夫一眼,絲毫也不給舊上司面子。“田營長,你剛才的話說得可不對!”
田勁夫還要反駁,但被趙北一個白眼嚇了回去。
“你們在訓練潛伏?潛伏多久了?”趙北問陳猛。
“報告總司令,我們已在這裡潛伏了兩天一夜。”陳猛說道。“本來朱營長說要派人過來檢查,可沒想到總司令親自過來了,我就露了一手,好叫總司令曉得,咱們特戰營訓練嚴格,可以出擊了。只要總司令一聲令下,拿下四川不成問題!”
“你們訓練得不錯。”趙北端詳著那些特戰服,色彩還湊合,遠距離的偽裝效果很好,如果臉上再抹些油彩的話就更完美了,若再裝備一杆狙擊步槍的話,這就是後世狙擊手的標準打扮了,只可惜現在沒有合適的狙擊步槍,據劉慶恩說西方已出現了一種裝瞄準鏡的獵槍,現在趙北正在想辦法收購。
“繼續潛伏去吧,訓練完成之後,告訴你們朱營長,儘快讓所有士兵都熟悉這種偽裝服的使用場合,這種軍裝,不是哪裡都可以穿的。至於什麼時候進攻,你們不必著急,需知,耐心也是一種戰技,不然,也不會讓你們一潛伏就是幾天了。”
“是!”陳猛敬禮,帶著手下退入樹林,很快就與背景融為一體,再也找不到他們在哪裡了。
“看到沒有,靜若處子,動若脫兔,這才是精銳部隊。你們,可得跟他們好好學學。”趙北掃了眼身邊的衛兵,沒好氣的說道。
那些衛兵大概也是覺得面上無光,一個個將頭垂到胸前,只有田勁夫不服氣,哼哼道:“不就是靠那身魚網服麼?換了我們,也一樣拿下他們。”
“扯淡吧你!光穿偽裝服就行了?那你可是小看了這特種兵了,不是每一個兵都有資格當特種兵的。你們啊,得跟特戰營好好練練,不然,哪天刺客來了,你們大概還在打呼嚕呢。”總司令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
趙北的警衛營目前有三百多人,雖也都是千挑萬選出來的精兵,可到底是不如特戰營,不過這似乎也不能全怪這些衛兵,趙北整天跑來跑去,吳祿貞的憲兵還沒組建完畢,警衛營既要派人保護趙北,也要分出一部分人充當憲兵,到街面查拿違犯軍紀計程車兵,哪裡有時間讓他們訓練?何況剛才是偷襲,而且是在自己人的地盤,吃了出其不意的虧。
“好兵,好兵。這伏擊偷襲的戰術也很厲害,難怪松坡讚不絕口。”蔣方震讚歎道。
“這叫特種戰,小打小鬧,但有的時候往往能四兩搏千斤,在關鍵時候派上用場。當然,正面戰場是派不上什麼用場的。”趙北也有些得意。這個時代的列強軍隊雖已出現獵兵一類的特種兵雛形,但要說到真正的特種兵,還得到共和軍來瞧瞧,趙北雖不是軍事幹才,但軍事電影看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