員,程璧光眉頭皺了皺,向一名站在身邊的副官下達了命令。
確實,這剩下的事情就不是他這個軍人可以處理的了,這屬於外交事務,恐怕那位外務部的唐總長又該頭疼了吧。
程璧光不無戲謔的琢磨著,扭頭去望天邊,卻見斜陽西沉,晚霞映紅了江面。
江山如畫,英雄難覓。
這個時代需要英雄,這個時代也創造英雄,英雄的氣質之一,就是勇氣。
第451章 殺伐果決
一場秋雨過去,樹上的枯葉就更少了,再過幾天就是中秋,這北方的天氣也愈發的冷了起來。
這裡是北京城,雨過天晴,太陽出現在天空,雖然沒使氣溫升高,但是陽光還是漸漸的強烈起來。
一輛四輪馬車在這溼漉漉的街道上行駛,速度不快也不慢,隨行護衛的那些騎兵也是氣定神閒,顧盼自若,從那戴在左臂上的臂章來看,他們都是內務部的騎兵,顯然,這輛馬車也是內務部的公務馬車,車裡的乘客說不定就是內務部的什麼要員。
其實馬車裡的乘客並不是什麼內務部的官員,這個乘客只是一個外地來京的客人,名叫陸榮廷,前清的時候,他是提督,現在麼,他是滇南鎮守使,手下也有那麼一兩萬人的部隊,盤踞滇南,與盤踞滇北的共進會分庭抗禮。
陸榮廷乘坐內務部的馬車,是去總統府拜見民國大總統趙北的。
這不是陸榮廷第一次拜見民國的那位趙大總統,早在前幾天,他就已經去過總統府,並聆聽過趙大總統的教誨,也正是那次會面,陸榮廷才正式被總統委任為滇南鎮守使,不過任命狀下發之後,陸榮廷並沒有急著趕回雲南,因為總統讓他在北京多住幾天,等過了中秋節之後再回去赴任。
總統的話就是命令,陸榮廷必須服從,所以,他就耐心的在北京住了下來,而且由於不再擔心總統將他扣留,這心情自然也好了起來,這幾天裡,陸榮廷基本上將京津一帶的名勝古蹟轉了個遍,以後回去那窮鄉僻壤,這吹起牛來也就更信心十足了。
陸榮廷做滇南鎮守使,這並不是沒有代價的,此次北上覲見民國總統,陸榮廷並非是獨自一人前來,除了那些隨行護衛的馬弁之外,陸榮廷還把他的一個兒子陸裕光給帶到了北京,這是總統特意叮囑過的,因為據說有人向總統先生舉薦陸裕光,說他是青年才俊,值得栽培,於是總統就決定栽培陸裕光,而在陸榮廷被中樞正式委任為滇南鎮守使的同一天,陸裕光也被陸軍部破格晉升為陸軍少校,現在就在總統府侍從室做副官,給總統跑腿。
對於陸裕光的栽培,這既可以看作是總統的“聖眷”,但也可以看作是“質子”,如果陸榮廷不想陸裕光遭到什麼不測的話,他必須在滇南老老實實的跟著總統的指揮棒轉。
對於中樞的用意,陸榮廷心裡透亮,但他不敢不服從中樞的安排,這不僅關係到陸氏一族的興衰,而且也關係到陸氏一族的身家性命。革命之後,陸榮廷在廣西積攢下的家業基本上都被同盟會和光復會給抄了,現在他是孑然一身,為了重新積攢家業,陸榮廷必須向中樞靠攏,只有中樞才能給他撐腰,讓他做“滇南王”,否則的話,就靠法國印支殖民當局的支援,他陸榮廷是絕對無法支撐多久的,就是共進會也能輕易將他吃掉。
明白了這一點,也就明白了陸榮廷現在的心思,那就是唯中樞馬首是瞻,唯趙大總統馬首是瞻,中樞說往哪裡走就往哪裡走,只要不得罪法國人,什麼事情都由中樞拍板定奪。
所以,今天總統府派人過去一喊,陸榮廷從酒宴上抽出身就走,連半句廢話都沒問。
總統召喚,必有要事,這一點陸榮廷是明白的,但是到底是什麼事情,他現在卻不敢揣測,最近這國內的局勢不太穩定,雖然“廣東事變”已經宣告平息,但是善後的工作才剛剛起步,總統要忙的事情太多,百忙之中居然還能想起他陸鎮守使,僅此一點,就可看出總統對他的重視了。
馬車轔轔前行,很快就趕到了總統府,在侍從室接待處稍坐片刻,總統府派了一輛汽車,將陸榮廷接了進去,在居仁堂前停了車,一名副官陪同陸榮廷進了居仁堂。
進去之前陸榮廷向那名副官詢問愛子近況,但卻被告之,陸裕光昨天已跟著一名長官去了天津,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會趕回總統府。
帶著一絲惴惴,陸榮廷進了居仁堂的小會議室,發現這裡只有他一個客人,等副官為他上了茶,便端著茶有一口沒一口的品著,那副官就站在他身邊,既沒有與他套近乎,也沒有離開,會議室裡的氣氛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