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部分(1 / 4)

小說:尤利西斯 作者:辣椒王

作品:尤利西斯(Ulysses)

作者:'愛爾蘭' 詹姆斯·喬伊斯 蕭乾 文潔若 譯

內容簡介:

本書被譽為意識流小說開山之作。

作者喬伊斯一反傳統的寫作方法,使用極為怪誕的手法,展現發生在都柏林一天十八小時中的種種事情,每一小時寫一章,最後一章描寫女主人公的性心理,整章只有前後兩個標點符號,堪稱文學一絕。

加以本書因是否屬淫書的爭論,在西方曾兩上法庭,解禁後其影響更大。

2000年英美一些重要媒體,一致將本書列為20世紀世界最富影響的名著之一。

正文

叛逆·開拓·創新

——序《尤利西斯》中譯本

蕭乾

一九四二年的一天,我在英國伯明翰參觀過一次莎士比亞外國譯本的展覽。在東方國家的譯本中,最輝煌、最完整的是日本坪內逍遙的那套全集:劇本之外,還附有傳記、年譜、研究專集等精裝燙金數十冊,真是洋洋大觀。緊挨著的就是中國,空蕩蕩的臺子上,擺了薄薄的一本《羅密歐與朱麗葉》,譯者田漢(說不定還是由日文轉譯的),中華書局出版。其實,我記得三十年代末期商務印書館也零零星星地出過幾個莎劇譯本,大概主辦者沒有找到。總之,那個孤零零的小冊子同日本的全集譯本並排擺在一起,就像是在一桌豐盛的筵席旁邊放的一碟小菜。還不如一本不放,真是丟人!而那是在珍珠港事變發生後,中國還是西方的“偉大盟邦”呢。我至今想起此事,仍記得當時何等狼狽。我趕緊從展覽會上溜出,一路在想,一個國家的國力不僅僅表現在大炮軍艦的數目上,也不光看它的國民產值多少。像世界公認的這樣經典名著的翻譯情況,也標誌著一個國家的國民素質和文化水平。

四年前八月間的一天,南京譯林出版社李景端社長來到我家。他說他們社出完普魯斯特的七卷本《追憶似水年華》之後,還想把愛爾蘭作家喬伊斯的小說《尤利西斯》也請人翻譯出版。他風聞我早期摸過這本書,又知道文潔若也是學英國文學的,就力促我們合力動手把它譯出來。

四十年代初,我確實曾鑽研過這本書。當時我才二十幾歲,都沒考慮去譯它。如今八十開外,去搬這麼一座大山,那是太自不量力了!所以就一口回絕了,說我不想沒罪找枷扛。

然而這位立意想做一番事業的年輕出版家熱情敦促,執意慫恿。當我告訴他出這麼大而難懂的書是會賠錢的時候,他氣慨軒昂地說,只要是好書,我們不在乎賠錢。這在五十年代聽了,並不足奇。然而在“一切向錢看”的九十年代聽了,可使我一怔。他的話深深打動了我的心。

先被說活了心的是潔若。一九四七年她在清華讀外國語文學系時,就聽到過這本書的介紹,知道是二十世紀西方小說中的名著。一九二二年就出版了,至今中國還沒有個完整的譯本。她雄心勃勃地馬上就答應下來。潔若已開始翻譯之後,起初我只答應當個“校者”。然而動起手來就越陷越深,終於成為她的合譯者了。

我最早聽到喬伊斯這個名字,是在一九二九年。一九二八年我因參加學運被崇實(今北京市二十一中)開除後,就遠走潮汕,教了半年書,鬧了一場初戀(因而後來寫了《夢之谷》),一九二九年混進不要文憑的燕京大學國文專修班。那一年,在楊振聲(今甫)先生開的“現代文學”課上,第一次聽到英國文學界出了個叛逆者喬伊斯。後來在美國教授包貴思開的“英國小說”課上,又一次聽到他的名字。當時還不知道喬伊斯是愛爾蘭人。

一九三零年好友趙澄為我弄了一張“原籍潮陽”的假文憑,使我混進剛剛創辦的輔仁大學。這是一家天主教大學。教授大都是美國本篤會愛爾蘭裔神父,西語系主任雷德曼就是其中之一。由於當了兩年他的助手,我接觸到愛爾蘭文學了。也是在那兩年裡,找才知道喬伊斯原來是個愛爾蘭人。但是雷德曼對他並無好感,常說喬伊斯不但給愛爾蘭抹黑,而且也詆譭了天主教。

我對叛逆者一向持有好感,何況我自已那時就正在寫揭露基督教會的小說。在我心目中,喬伊斯必是個有見地、有勇氣的作家。然而,當時我並沒能讀到他的書。

所以一九八零年當挪威漢學家伊利莎白·艾笛來信問我在寫《夢之谷》時,是不是受到意識流的影響,我感到很奇怪。在回信中我告訴她《夢之谷》寫於一九三七至一九三八年(從上海寫到昆明),那時,我只聽說過喬伊斯的名字,可並沒讀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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