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部分(2 / 4)

小說:尤利西斯 作者:辣椒王

了,哭得真真切切。

“再也沒有那麼好樣兒的人啦,”他抽抽嗒嗒地說,“最好樣兒的、最純真的人。”

“該死的淚水快流到眼邊。他說著那該死的大話。還不如回家去找他娶的那個夢遊症患者小個子浪女人呢。就是一名小執行吏的閨女穆尼。她娘在哈德威克街開了個娼家,經常在樓梯平臺上轉悠。在她那兒住過的班塔姆·萊昂斯告訴我,都凌晨兩點了她還一絲不掛、整個兒光著身子呆在那兒,來者不拒,一視同仁。

“這個最正派、最地道的卻走了,”他說,“可憐的小威利,可憐的小帕狄·迪格納穆!”

於是,他滿腔悲痛,心情沉重地為那一道天光之熄滅而哭泣。

老狗加里歐文又朝著在門口窺伺的布盧姆狂吠起來。

“進來吧,進來吧,”“市民”說,“它不會把你吃掉的。”

布盧姆就邊用那雙鱈魚眼盯著狗,邊側身踅了進來,並且問特里,馬丁·坎寧翰在不在那兒。

“噢,天哪,麥基奧,”喬說,他正在讀著那些信中的一封,“聽聽好不好?”

他就讀起一封信來。

亨特街七號

利物浦市

都柏林市都柏林行政司法長官臺鑒:

敬啟者,敝人曾志願為執行上述極刑服務。一九00

年二月十二日,敝人曾在布特爾監獄絞死喬·甘恩。

敝人還絞死過……

“給咱看看,喬,”我說。

……殺害傑西·蒂爾希特的兇手、士兵阿瑟·蔡斯。他是

在彭頓維爾監獄被處絞刑的。敝人還曾任助手……

“天哪。”我說。

……那一次,比林頓將兇惡的殺人犯託德·史密

斯處以絞刑……

“市民”想把那封信奪過來。

“等一等,”喬說。

敝人有一竅門:一旦套上絞索,他就休想掙脫開。如

蒙可敬的閣下錄用,不勝榮幸。敝人索酬五基尼。

霍·郎博爾德頓首

高階理髮師

“他還是個兇猛、殘暴的野蠻人呢,”“市民”說。

“而且,這混蛋還寫一手狗爬字,”喬說,“喏,”他說,“阿爾夫,快把它拿開,我不要看。喂,布盧姆,”他說,“你喝點兒什麼?”

於是他們爭論起這一點來。布盧姆說他不想喝,也不會喝,請原諒,不要見怪。接著又說,那麼就討一支雪茄煙抽吧。哼,他是個謹慎的會員,這可一點兒也不含糊。

“特里,給咱一支你們店裡味道最濃的,”喬說。

這時阿爾夫告訴我們,有個傢伙給了一張服喪時用的加黑框的名片。

“那些傢伙都是理髮師,”他說,“是從黑鄉來的。只要給他們五鎊錢,並且管旅費,哪怕自己的親爹他們也肯下手絞死。”

他還告訴我們,把犯人懸空吊起後,等在下面的兩個人就拽他的腳後跟,好讓他徹底嚥氣。然後他們把絞索切成一截一截的,每副頭蓋骨按多少先令賣掉。

這些惡狠狠的、操利刃的騎士們都住在黑鄉。他們緊握著那致命的繩索。對,不論是誰,凡是殺過人的必然統統給套住,打發到厄瑞勃斯去。因為上主曾說,我無論如何不能饒恕此等罪行。

於是,大家聊起死刑的事兒來了。布盧姆自然也閒扯起死刑的來龍去脈以及種種無稽之談。那條老狗不停地嗅著他。我聽說這些猶太佬身上總髮散著一股奇怪的氣味,能夠吸引周圍的狗,還能治服什麼。

“可是有一樣物件它是治服不了的,”阿爾夫說。

“什麼物件?”喬說。

“就是被絞死的可憐蟲的陽物,”阿爾夫說。

“是嗎?”喬說。

“千真萬確,”阿爾夫說,“我是聽基爾門哈姆監獄的看守長說的。他們絞死‘常勝軍’的喬·布雷迪之後,就發生了這種情形。他告訴我,當他們割斷絞索把吊死鬼兒撂下來時,那陽物就像一根撥火棍兒似的戳到他們面前。”

“占主導地位的感情到死還是強烈的,”喬說,“正像某人說過的那樣。”

“這可以用科學來解釋,”布盧姆說,“不過是個自然現象,不是嗎,因為由於……”

於是他咬文嚼字地大談其現象與科學啦,這一現象那一現象什麼的。

傑出的科學家盧伊特波爾德·布盧門達夫特教授先生曾提出下述醫學根據加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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