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這又是為何?”
“這個混賬王八蛋!什麼狗屁洪流,不但從甲斐流出來了,就連伊勢一帶也危險了。河內、攝津也不能大意。”
“哈哈哈。”美作突然笑了起來,“我不是來聽您講這些的。三河、尾張大壩決口跟伊勢、河內、攝津的小堤決口可不一樣。現在三河既沒有人質,也沒有使者,是大洪水。這些大人不可能不知,可為何還那樣斥責別人?如果只是想試試我的膽量,那就太無聊了。”
“好厲害的一張嘴,那麼,你來到底想說什麼?”
“請大人速發援兵。”
“立即發兵是不可能的。這就是我的答覆。”
“那麼,何時發兵?”
“我若回答不知,你會如何?”
“哈哈!”美作又一次笑了,笑得很古怪,“我做了使者,可並非怕死鬼。我早就作好準備了。如果不懂得這點,我半步也不會踏人這裡。”他聲音響亮,如同驚雷,信長身後的森蘭丸都不禁探出身來。
“你在這裡,一步也不許動。”這次是信長大笑起來。
“一步也不許動?就這樣對待我這個糟老頭子嗎?”
“說的是。”
奧平美作頭髮有些亂,可他全然不顧:“岐阜的千疊臺,對於我貞能來說,是最好的死地。”
不知信長在思考什麼,他凝神望著天空,聲音突然低了下來:“美作。作戰固然有戰機,可也應相時而動。”
“您這麼說,是不是有什麼錦囊妙計?”
“我一旦發兵,如果耗費時間過長,原本不是敵人的人,也會變成敵人。你說,是不是這樣?”
“這個,美作也明白。”
“因此,一旦決定出發,就必須要勝。講到具體安排,不到萬不得已,三河那邊不用考慮。”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信長的語氣由剛開始時的強硬轉為舒緩。美作對信長的脾氣了如指掌,一旦對方發起火來,他是一步也不會讓的。一旦讓步,信長的火氣就更大。如果寸步不讓,他就會緩和下來。
“美作,你認為我到底帶多少兵合適?”
“這個……我不敢講。”美作也換了口氣。
“七八千怎麼樣?”
“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