艇。這是好訊息,我想我們已經把帝國主義搜尋艦艇甩掉了。升起電子支援措施天線,讓我們搞清楚周圍確實沒有敵機用雷達在偷偷活動。”
“沒有,艦長同志。”布加耶夫在調節電子支援措施的控制板。“什麼也沒有,甚至連民航飛機也沒有。”
“好,那我們的確已經把那幫跟蹤我們的傢伙甩掉了。”拉米烏斯又一次拿起電話。“米列克辛,你可以開啟主進氣系統,給輪機艙通通風,然後發動柴油機。”一分鐘後,隨著艇上的大馬力柴油機用蓄電池起動,大家都感到了振顫。這把反應堆艙的空氣全吸走了,代之以從通氣管中抽進來的空氣,並把“汙染”空氣排洩到海洋裡去。
發動機振顫了兩分鐘,全艇人員在等待著隆隆聲,因為隆隆聲意味著發動機點著了,就能夠產生動力使電馬達起動。可是沒有點著。又過了30秒鐘,振顫停了,控制室的電話鈴響了。拉米烏斯拿起來接。
“柴油機出了什麼毛病,總工程師同志?”艦長厲聲問道。“喔,是這樣,我將把人派回去——喔,等著。”拉米烏斯對周圍看了一下,緊閉著兩片發白的嘴唇。低階工程軍官斯維亞多夫正站在控制室後面。“我需要一個懂得柴油發動機的人去幫助米列克辛同志。”
“我是在國營農場長大的,”布加耶夫說。“我小時候就開始玩拖拉機了。”
“還有一個問題……”
布加耶夫會意地點點頭。“我也這麼想,艦長同志,可是我們現在需要那臺柴油機啊,不是嗎?”
“我不會忘記這一點的,同志,”拉米烏斯平靜地說。
“那你可以在古巴給我買點好酒,同志。”布加耶夫大膽地笑著說。“我希望能遇見一位古巴同志,最好是留長頭髮的。”
“我可以陪你去嗎,同志?”斯維亞多夫急著問。他剛才一直在值班,在走到反應堆艙門口時,被從裡面搶著跑出來的水兵撞到了一邊。
“讓我們先估量一下問題的性質,”布加耶夫說,看著拉米烏斯,等待他肯定。
“對,時間足夠。布加耶夫,你十分鐘後親自向我報告。”
“是,是,艦長同志。”
“斯維亞多夫,接過上尉的崗位。”拉米烏斯指著電子支援措施的控制板。“利用這個機會學點新技術。”
斯維亞多夫上尉遵命就位。艦長看上去心事重重,斯維亞多夫以前從未看到過他象現在這樣。
第十四天 12月16日星期四
“超級種馬”式直升機
他們在離深綠色的海面2,000英尺的上空,以150節的航速飛行。“超級種馬”是一種老式直升機,它是在越南戰爭即將結束時製造的,最初服役時用於清除海防港的地雷。那是它的首要職責。它拉著一部海上滑橇,充當飛行掃雷艇。現在這種大型的“西考爾斯基”直升機已作別用,主要用於遠端重貨運載,安在機身頂部的三臺渦輪發動機產生相當可觀的動力,能夠遠距離運送一排武裝戰鬥部隊。
今晚機上除了通常的三名飛行機組人員外,還有四名乘客,而且還在外裝油箱裡灌滿了汽油。這幾名乘客集中坐在機尾貨艙裡,大聲聊天,想要壓過發動機的吵鬧聲。他們談得很熱烈,這些情報軍官根本不談他們這次使命可能遇到的危險(談它毫無意義),而是在猜測他們在一艘真正的俄國潛艇上可能會發現些什麼東西。各人都在考慮這將會產生些什麼樣的故事,也都認為,糟糕的是,他們永遠不能向任何人講述這些故事。但是他們誰都沒有把這個想法說出來。最多隻有幾個人會知道這件事情的始末,其他人只能看到互不連線的片斷,以後可能被人們認為是任何其他行動的一部分呢!如果有蘇聯特務要想判定這是一次什麼樣的使命,他會發現自己陷入了迷宮,處處碰壁。
這次使命表面上安排得很嚴密,直升機按照一條特定的航線飛往英國的“無敵”號航空母艦,然後從“無敵”號上轉乘皇家海軍的“海王”式直升機飛往美國的“鴿子”號艦艇。這架“種馬”直升機離開歐欣阿納海軍航空站只有幾小時,這將會被認為只是例行飛行。
直升機上的渦輪發動機正以最大航速運轉,消耗了大量燃料。現在飛機已離開美國海岸400英里,還有80英里的航程。他們不是直線飛向“無敵”號,而是迂迴飛行,目的是為了瞞過任何可能在雷達上注意到他們離開航空站的人。駕駛員很疲勞,在狹窄的機舵裡坐四個小時是夠長的了,而軍用飛機是向來不照顧機上人員的舒適的。飛行儀表上顯示了一道深紅色,兩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