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懷特勳爵嗎,先生?”瑞安問道。“是不是韋斯頓的伯爵?”
“你認識他?”穆爾問。
“是的,先生,我們的妻子是好朋友。今年9月,我和他一起在蘇格蘭獵過鬆雞。他說話象個接線員,大嗓門,聽說他的名聲很好。”
“詹姆斯,你認為我們可以借用他們的艦隻嗎?”穆爾問道。“如果可以,我們就得把事實告訴他們,但是我們首先得告訴我們自己的人。今天下午1點,國家安全委員會要召開一個會議。瑞安,你準備一下情況報告,由你向他們介紹情況。”
瑞安愣了一下,“時間來不及啊,先生。”
“詹姆斯說你善於在壓力下工作,我倒要看看。”他轉向格里爾說道:“他的情況報告寫好後,複製一份,並準備飛往倫敦,這是總統的決定。要用人家的艦隻,就得向他們說清楚情況,也就是說,得把情況告訴他們的首相。這是你的任務。鮑勃,你的任務是核實這個報告,該怎麼幹就怎麼幹,但是,千萬不能把‘柳樹’的情況牽扯進去。”
“明白了,”裡特回答道。
穆爾看看手錶說道:“先看看會議進行的情況如何,3點半我們再到這裡來商量。瑞安,你有90分鐘的時間,抓緊幹吧。”
瑞安感到納悶,為什麼要這樣考驗我?中央情報局裡在傳說,穆爾法官不久就將卸任,舒舒服服地去英國當大使。他為重建英美親密關係曾長期努力工作,這是對他的最好嘉獎。法官走後,格里爾中將就可能入主局長辦公室。他在年齡上佔有優勢,當然這種優勢也不會時間太久的;另外,他在國會山有不少朋友。裡特卻不具備這些條件。長期以來,他一直公開抱怨某些國會議員洩露他的行動情報和有關他駐外諜報員的情況,說他們轉著圈地在地方的雞尾酒會上吃來喝去,裝腔作勢來顯示自己,卻在誇誇其談中把他的人給坑害了。另外,他同特別情報委員會主席的不和也在日漸激化。
在這種最高領導層面臨改組的情況下,突然讓我接觸到最新的神秘情報……這一切意味著什麼?瑞安禁不住暗暗自問。他們不可能選中他接任主管情報的副局長的職位,他有自知之明,他還不具備擔任這項工作的經驗,當然,再過五六年也許會……
雷克雅內斯海嶺
拉米烏斯檢視了航行狀況登記表。“紅十月”號正沿海嶺最西邊的第八航道向西南方向前進,北方艦隊的潛艇兵把這條航道稱為“戈爾什科夫鐵道線”。現在的航速正好是13節,可是他根本沒有想到盎格魯撒克遜人有一種迷信,認為這個數字是不吉利的。他們將以這個速度沿這條航線持續航行20個小時。卡馬羅夫就坐在拉米烏斯身後的重差計前,身後放著一大卷海圖。這位年輕的上尉軍官一支接一支地抽著煙,表情嚴肅地在海圖上標示著潛艇的位置。拉米烏斯沒有驚動他。卡馬羅夫對工作很熟悉,再過一兩個小時鮑羅丁就會來接替他。
一臺高度靈敏的測坡儀,安裝在“紅十月”號的龍骨中。主要部件是兩個相隔100碼的大鉛錘,透過一個鐳射計算機裝置可以測量出兩鉛錘之間幾分之一埃的距離變化,這種變化以及鉛錘的橫向運動能顯示出潛艇所在位置的引力場的變化。導航員把在潛艇所在位置測到的高度精確的數字同海圖上的數字相比較,再使用艇上的慣性導航系統的重差計仔細地算出潛艇所在位置。誤差在100米以內,也就是“紅十月”號艇身長度的一半。
目前,蘇聯正把這種質量檢測儀安裝到所有能夠容納這種裝置的潛艇上。拉米烏斯知道,一些攻擊潛艇的年輕艦長已經使用這種裝置在這條“鐵道線”上高速航行。他認為,這對指揮官個人來說當然很得意,但卻苦了導航員。他覺得不必魯莽行事,那封信也許不該寫……不,還是該寫,這樣我們就鐵了心了。只要他一直保持無聲航行狀態,攻擊潛艇上的探測裝置就別想發現。拉米烏斯使用過所有的各種探測儀,因此他很有把握。他可以去他想去的地方,幹他想幹的事,不管是他的同胞還是美國人,都對他無可奈何。不然,剛才他發現一艘A級潛艇在他以東30海里的地方駛過時,怎麼會報以一笑呢!
白宮
穆爾法官坐在中央情報局的一輛“卡迪拉克”牌橋車裡,司機身邊坐著一個保安人員,他把一支“尤奇”衝鋒槍藏在汽車的儀表板後。司機駕駛著轎車離開了賓夕法尼亞大道,向右駛上了行政大道。這條道是專供在白宮和行政大樓工作的高階官員和記者使用的,它不象一條路,而象一個停車場。司機順當地把車開進了這個要人停車場上的一個空位。等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