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部分(2 / 4)

小說:寂月皎皎-繁花落定 作者:月寒

力地踏向獄外。

這裡不是人呆的地方,我一定要將清遙從這裡救出來。

如果不能,那麼,我也會報仇,就像清遙為我報仇一樣,不惜一切,沒有原則,哪怕從萬人的鮮血上踏過。

當再見到刑部大牢外的藍天時,我長長舒了口氣,嘴角掠過笑容,竟也是冷的。

白瑪、頓珠等四人見我面色不善,各自噤聲,只是快快扶了我上車,遞過一盞熱茶來,白瑪又將暖爐塞在我懷中,趁機摸了摸我手上的溫度。離開東方清遙之後,我的手指,又已如雪一樣寒冷蒼白。

車廂中的暖爐一直未滅,燻了那許久,空氣中早是十分暖和乾燥了;坐墊是十分柔軟的獸皮所制,亦是溫軟舒適。可我的心頭,卻還是全然的一片冰涼。哭過之後的酸澀粘在眼皮上,十分沉重疲倦。不是說從此後不哭了麼?不是以為,自己終究能放下清遙麼?可一見清遙,卻為什麼還這般傷痛難忍!

白瑪亦看出我曾哭過,拿了熱布巾來給我擦臉。

我不想回家叫人看到我這副模樣,用布巾將眼睛好生捂了一會兒,又重洗了臉,找些粉來輕輕撲了,才覺自己略精神些,遂閉上眼睛,靜靜靠在靠背上養神。

馬車一路行著,有節奏地晃悠著,我將手爐捧在胸口,默默感覺並汲取著那點可憐的熱力。

“籲!”馬車突然一跳,傳來車伕緊急喝止的勒馬車。

有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在馬車之畔嘎然而止,伴著奔馬吃痛時的嘶叫。

“什麼人?”一陣凌亂的馬蹄聲在窗外飄過,頓珠已奔到前方大聲呼喝。他們三人,必是發覺有些異常,急急從馬車後趕上前來。

能有什麼事呢?我倦得不想抬頭。以頓珠他們的身手,有不長眼的擋路,輕易就能給打發掉。

“容書兒在這車裡面?”熟悉,卻帶著異常陌生的殺氣和凜冽,寒風般吹過車廂。

我猛地挺直了腰背。

“紇幹公子?你有何貴幹?”頓珠認出來人,驚異警戒地叫著。

“丁”的一聲,似是長劍出鞘的聲音,然後天地之間,滿是肅殺之意,這危險可怕的氣息,讓車中的白瑪都打了個寒噤,一言不發拔出腰刀衝了出去。

第二十七章 愛恨間

紇幹承基既然出劍,擺明了要對我不利,我四名吐蕃侍衛哪肯容得他們傷我?但聞兵刃聲響,丁丁不絕,而已有仁次的痛叫刺破我的耳膜!

紇幹承基,大唐最有名的劍客,誰可匹敵?》

我猛地衝了出去,喝道:“住手!”

此時,白瑪已驚叫一聲,被紇幹承基一腳踢飛,正撞在車軸之上,又摔了下來,痛得面色青白,幾乎爬不起來。

我還未及去扶,寒光一閃,冰涼的長劍,已經直直刺到我的胸前。

肩上流血無法持刀的仁次,正以吐蕃身法和身撲來的頓珠和貢布,都頓下身形,驚呆般看住我們。

紇幹承基緊握著寶劍,憤怒中含著種說不出的悲傷,冷冷問道:“是你派人監視我?”

我暗自長嘆。已經吩咐了頓珠,只叫人暗中監視即可,卻還是叫他發現,一定還是在他發現密信被盜之後發現的,所以才會如此怒不可遏。

“沒有。”我垂下眼瞼,道:“我只想救人,派人監視你做什麼?”

“因為你心虛!”紇幹承基唇角掠起的笑意好生嘲諷,但這次不似是嘲諷敵人,更似是嘲諷他自己,嘲諷他自己有眼無珠,幾番救回一條美女蛇。

“我心虛什麼呢?”我淡然地笑。他與齊王暗通款曲,本就見不得光,又怎可明言?

紇幹承基一咬牙,堅鐵一樣的手腕,已一把捏住我的手,反扭到背後,喝道:“跟我走!我有話問你!”

我疼得冒出冷汗來,卻忍著沒哼,只淡淡衝著頓珠等道:“你們先回去,告訴父親,我有事耽擱了,留在朋友家,呆會就回來。白瑪先別回去,找地兒住下,就說是留在我身邊服侍我好了,免得父親擔心。”

頓珠等面面相覷。

紇幹承基嘲諷地瞪著我,道:“你就這麼有把握,我呆會兒會放你回去?”

我沒回答他的話,只是蹙眉,輕輕嘆道:“你弄疼我的手了,承基。”

紇幹承基愣了一愣,已將扭住我的手鬆了開來。

我揉著被捏疼的手腕,嫣然一笑,道:“你要帶我去哪裡?”

紇幹承基眼中閃過難言的複雜情緒,神情卻又像透了那受了委屈的鄰家男孩,恨恨道:“先到我的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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