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惜替一陣怎麼樣?”
董小宛也覺得可以,便把惜惜叫到另一個房間裡,告訴她那個想法。惜惜道:“我生是小宛姐姐的人,死是小宛姐姐的鬼。
只要是姐姐的事,我都幹。只是我還是處女。“李香君便摟住她親了一下,然後附在她耳中說:”沒關係,你總不能老做處女吧。和男人幹那事,真的很舒服呢!“說得惜惜滿臉飛霞。
李貞麗便叫撤了酒席,一邊安排眾丫環端上熱水,各人洗漱一番。便安排寇白門陪吳次尾,鄭妥娘陪陳定生,惜惜陪方密之。待三對良人各自進了靠後廳的三個房間,李貞麗便挽了張天如的手進了走廊盡頭那間樓房。董小宛想起那天李玉從那間房走出來的情景,心想:
“原來那是乾孃的專用起居室。”
董小宛和李香君幫幾個丫頭收拾完房間,倆人便牽了手到香君的臥室就寢。上了床,倆人都沒有睡意,便悄悄地說些女兒話題。說了一陣,小宛便問:“姐姐和侯朝宗的事怎麼樣?”李香君道:“他這次來金陵,我得想辦法讓他娶我,免得夜長夢多,男人其實都沒心肝。”
“侯朝宗會答應結婚嗎?”
“應該沒問題。他還怕我不願做他的妾呢。”
“做妾就做妾。先脫了苦水再說,嫁過去再和他那原配夫人爭個高低。姐姐,我好羨慕你。”
李香君道:“他們剛才說的冒公子的確很般配你。你若嫁給他,才真有福份呢!他父親是京城御史臺的大官,家道殷實,你嫁過去就不愁下半輩子的生計了。”
“只怕他流水無情呢!”
“試試緣份吧。女人一生往往只有一次機會,那就是嫁人。
與其做那同床異夢的夫妻,還不如就在這秦淮河上逍遙自在。“
“冒公子有夫人嗎?”
“有一位。聽說也美貌賢惠,知書達禮。”李香君說道,“我們風塵中人,本來就命苦,能做個好妾便是福份了。”
想著自己這下賤的命根,兩人不免就噓籲連聲,互相安慰一番,便各自倒頭睡去了。董小宛聽著秦淮河淺淺的水聲以及媚香樓周圍的枯枝在風中的相互嬉戲聲,想起那不可預知的將來,會是什麼情形呢?
第二天,大家都起得很晚,便一起在媚香樓用了早點,各自說了些笑話。人人都對昨夜的風流心照不宣。然後坐下喝茶。
翠翠收拾房間時,從惜惜和方密之那間房取出那沾滿血的白絹布。鄭妥娘見了,打趣說道:“方公子佔了咱們惜惜的便宜,按秦淮河上的慣例,方公子可得加三倍賞錢。”
張天如說道:“方公子,給完賞錢,可能你回家的盤纏都沒有了。媚香樓可是有名的銷金窟。以後沒錢咱們都少來。”
李貞麗把眼一瞪,說道:“誰說要收幾位公子的賞錢?你這沒心肝的老傢伙。昨夜姑娘們的賞錢我全包了。”
張天如朝幾位公子擠擠眼,四人相互望了望,都心領神會。便一起起身,朝李貞麗鞠了一躬,並聽四人同聲說道:“謝大娘好心。”
李貞麗見這光景,猛然一拍大腿道:“哎呀呀!我又中了臭文人的詭計。你幾個公子爺吃了我的酒食,玩了我的姑娘,還討了我的賞錢。我吃虧不小。”
陳定生笑哈哈說道:“大娘,一言既出,駟馬難追。不許反悔啊!”
李貞麗道:“誰反悔了。下次絕不饒你。”
眾人又笑鬧一陣。四位公子便告辭而去。隨後寇白門、鄭妥娘也告辭。董小宛幫乾孃收拾了一下,才帶著惜惜告辭而去。坐到馬車裡,董小宛覺得非常睏倦,便靠在惜惜的肩頭上睡了。本來從媚香樓到釣魚巷沒有多遠的路,但馬伕在途中要為妻兒採購幾樣食品,使董小宛有時間做一個夢。
馬蹄聲零零星星進入耳鼓,地平線就遠遠跑來一匹瘦馬。
一位書生打扮的騎手,沿途打聽董小宛的住處。路上的行人都搖搖頭,各自行色匆匆。
董小宛睜開眼睛,看見馬背上的書生就是那瘦俏的少年,她遠遠地招手,山崗上回蕩著馬蹄的陣陣回聲。少年站到她的眼前,她正疑心那詭秘的馬。少年突然將瘦馬收攏來,馬就消失了,他手中多了一把摺扇。真好,馬變的扇子!瘦俏少年依舊沉默不語,緩緩地開啟扇子,扇面上寫著“冒公子”三個字。
“冒公子!冒公子!”董小宛在夢中叫出了聲,惜惜慌忙放棄對昨夜的回味,狠勁搖了搖董小宛。董小宛醒來時,臉頰上掛著一顆淚珠。惜惜看見淚珠裡有自己那張臉,略有變形。而董小宛夢中的情郎終於有了一個